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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辣椒脾性,诸葛在世


小身影怒骂他:“你干什么?!”
容毓做不出来任何反应,因为那张脸是他日思夜想的应该来取春茶的姑娘。
但梦里,她还叫福宁吗?
他不敢言语。
只能搓着手,低着头给他赔不是。
“我从这路过,长君哥把我叫住的,刚才打的那么凶,再不拉着,你就要落下风了。”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健壮男人的拳头就要落在她的后背上,就差一点。
小丫头气死了,又想给他一拳,但想了想,还是没出手。
甩给他一句,“用你管!”
她回头时,书生已经三三两两的往回走了,俞长君还跟在后面劝着。
她怒极了,又追上去,嘴里还叫骂着。
说的什么他听不真切。
他眼里只有那个小小的,后背笔直的,和手里棍子一边高的身影。
俞长君在死命拦着她。
师兄妹俩似乎聊得不是很愉快,或者说...这小丫头单方面的训了俞长君一顿。
他犹豫着插了一嘴,“那个...”
小姑娘立马瞪他,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也是,拉我干什么?害得我满肚子的火没处撒。”
她正在气头上,看着谁骂谁,扭头回书院的时候还一脚踹翻了桌子。
满地的狼藉。
俞长君任命的叹了口气,蹲下开始收拾。
他赶忙蹲下,跟着一起整理。
俞长君:“你回家吧,我自己来就成。”
他的手一顿。
他想知道梦里的自己是谁。
想了想, 他试着说道,“这么大的摊子也不能叫你一个人收拾了,要不然都枉费咱们俩这几年的交情。”
俞长君赞同了,
“也是,之前我救了你,现在你救了我,算是平了。”
他捡起个果子,上面还有个牙印,回头的时候正见俞长君抱着祭祀的牌位。
他:“刚才那个姑娘,力气挺大的。”
俞长君:“你说我师妹啊,你别和她生气,她是因为我师父人没了,现在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生气着呢。”
师妹...
他浑身一惊。
“是苑家的姑娘?”
俞长君直起腰,“你知道她?”
没等他回答,俞长君无奈的笑了笑,摆摆手,“你看我,蠢笨了不是。”
“我师妹虽然是个辣椒性子,但最聪明伶俐,说是天仙下凡、诸葛在世也不为过。”
“你听过她,也合理。”
他呆呆的站着,心里的鼓敲得叮咚响。
真的是福宁。
刚才给他一拳的人真的是苑福宁!
容毓倒吸一口冷气。
他慢慢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下的床榻被冷汗沁的冰凉。
缓缓摸上胸口,那一击的痛感似乎还在。
是他太想念福宁了,所以才在梦里编出这一段的吗...
他额头还挂着薄汗,枕边没有帕子,只能拿袖口擦了擦。
容毓:“木冬。”
门外应了一声,那小子满身寒霜的进来。
容毓:“你去哪儿了?”
木冬的脸色不好。
“爷,先睡吧,明儿起来再说。”
容毓蹙着眉,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他盯着木冬。
靴子上带着雪,眉头紧紧团着不是刚睡醒的模样,他必定刚从外面回来。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说实话。”
木冬犹豫了片刻,才道,“大爷回来了。”
容毓一时没明白,“谁?”
木冬:“容府的大爷容祁,今晚城门落锁前一刻进来的,径直回家了。”
容毓微微有些愣,他不是跟着杨舒进京述职去了吗,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容毓:“杨舒呢?”
木冬摇摇头,“只有大爷自己,身边连个小厮都没有。”
容毓:“那你慌什么?”
木冬:“陈大夫今晚是在医馆住的,大爷进府不到一刻就把陈大夫叫过去了,先是给老夫人看了病,又给大少奶奶过了脉,现在..”
“揪着陈大夫往咱们这边来了。”
容毓看了看外面的天,漆黑一片。
“到宵禁的时候了?”
木冬:“已经是子时了。”
容毓往下一躺,重新盖好被子。
“不必管,你也去睡吧。”
木冬犹豫了一下,“万一大爷是为老夫人的病而来...”
容毓合目,“他爱来不来是他的事,宵禁期间不往外走,按时睡觉是咱们良民该干的事。”
说完,他翻了个身,面朝里面背朝木冬,在不说话。
木冬等了半晌,才低低应了句是,为他关好门窗又出去了。
他并没走太远。
四爷的卧房外面还有一间小厅,那里是他的暖阁。
他嘴笨,也不会说什么,可他心疼容毓。
他双手合十。
低声念叨着,“苍天啊,佛祖啊,菩萨啊,叫我们四爷享享福吧。”
“他过的太苦了。”
忽然就有砰砰的敲门声。
他被吓了一跳,赶忙开了门,堵住来人的嘴。
木冬:“四爷好不容易能睡着了。”
门外的人是当初容毓在玉满楼救下的那个孩子。
小五挠挠脑袋,“陈大夫带了个人来,说是府里的大爷,迎进来还是拦住?”
木冬:“拦着。”
“四爷休息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哪有吵醒的道理,就请他先回家去吧。”
他眼神泛冷。
小五没敢问,领命去了。
刑房大牢——
扶州的刑房大牢半嵌入地下,整体是个菱形式设计,四边各有二十间牢房,两个尖角开口,一个做前门,一个做后门。
正中间儿有个透光的天井,旁边一扇年久失修掉了漆色的木门。
忽然有个衙役脚步匆匆,砰的推开。
门本来就掉色。
这下子又开始掉木屑碎块了。
白明珠被吓了一跳,墨汁子差点滴在卷宗上。
衙役:“白大人不好了,秦立又犯病了,正狠命的抓自己身上的肉,您快去看看吧。”
白明珠的脑瓜子嗡嗡作响,撩下笔就跟着他往牢里去。
自打那天晚上出了事,秦立就像脑子被人吃了似的,隔两个时辰的就闹上这么一出。
最开始是满地乱爬,然后是用手指刨地,现在又开始刨自己。
真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要吃人脑子了。
白明珠满肚子的气。
两天了,他连一份卷宗都没写完!
秦立的牢房离得不远,门口守了两个衙役,旁边牢房的犯人直伸脖子看热闹。
白明珠瞅准一个把着栏杆的手就踹了上去。
“看什么看!”
“滚回去好好呆着!”
他不常发怒,但现在心烦。
犯人也不敢忤逆他,乖乖的都缩了回去,只有秦立旁边牢房的老太太,还在看热闹。
秦立的牢房皆是血腥味,满地的血污。
他蓬头垢面,身上的囚衣也被撕得四分五裂,整个人缩成一团,手指头在狠命的抓自己的肚子。
肚皮和胸膛一处已经皮开肉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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