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姑娘？被糟蹋了？没听过警局有报案呢？”连晓记得当时查这片的警局记录时，没有什么特别事件的事件发生过，所以放弃了这条线。
“报案？”大婶笑了笑：“姑娘，这种事情女的怎么好意思去报警啊，还要不要面子啊？”
那大婶又说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想想大家虽然都这么传，好象也没人有证据。”
“那大家怎么会这样议论她呢，毕竟没凭没据的事情。”连晓很是好奇，没点证据的事大家也会乱传。
“怎么说呢，话都是从刘大那传出来的。他就一混混，本来大家也不相信他的话，李家姑娘一正经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跟他好上。可有次他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调戏李家姑娘，虽然李家姑娘哭着跑开了。那之后，那刘大也时不时去她家门口等她。慢慢地，街邻四坊都传她勾引的刘大，每次她出门来买菜都被人指指点点。”
连晓知道流言有多可怕，特别是这种毁人清誉的流言要害死人的。她开始同情这个李家女儿了。
“那后来呢？李家女儿怎么了？”
“不知道。自从她上次被大家围观说长说短后，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她出来买菜了。听说她疯了，也有人说她害怕刘大给躲起来了。反正就是很长时间都没看到她了。”
连晓还在感叹李家姑娘可怜，一直站在边上没说话的秦厉南把问题转回来：“大婶你可知道那李家姑娘可有些什么擅长的事情？比如说做衣服，刺绣之类的？”
那大婶听到秦厉南跟他讲话时笑开了花，这小伙子声音真好听，回答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你还别说，她人长得不怎么样，可那一手绣工是真好。什么花样只要到了她手里，她都可以绣出来，栩栩如生。还有她编织东西也好看，这样说说谁娶了她真是命好。”
秦厉南看向连晓，连晓点点头，看来还真可能与这个李家姑娘的事有关了。
秦厉南更和蔼地跟胖婶说：“不知道您刚提到的什么大家围观李家姑娘，是怎么回事？”
“就前一阵子，那时流言已经很多了，不过那时大家对她指指点点也是背地里。那天她来买菜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倒霉，她刚出菜场就碰到那个刘大了。刘大拦着她路，上去想抱她说什么想她了之类的话。那李家姑娘羞得脸通红，挣脱他要走，可谁知那刘大话锋一转大声说什么是李家姑娘骗了他感情，两个人在一起后又嫌他穷把他给甩了。那李家姑娘哪说得过他，话都堵在嘴里，半天出不了几个字，脸气得通红。那时正好是买菜的高峰期，路过的很多人都在围着他们看热闹，有几个还大声说她不知检点，还有其他的许多难听的话，最后李家姑娘哭着跑开了，再这之后就没见过她出现了。”
“那当时骂她比较凶的都有哪些人，您还记得吗？”连晓接着问。
“不就那阿庆，还有经常来我摊位买菜的杨小姐，还有几个其他人，我不太熟悉。不过我印象最深的，有一位学生打扮的姑娘，别看她年轻，可骂起来那话可难听了。当时我都在场，不过我从来不人家坏话的，”大婶看了秦厉南一眼解释道：“可怜那李家姑娘被骂得只知道捂着头哭，后面还是有两个男人家看不过去了，开了条路让她赶紧走了。”
大婶八卦完还兴致勃勃：“那刘大真是没脸没皮，一天到晚都招惹小姑娘。”
连晓从包里拿出那几个受害者的照片：“大婶，你看看那个学生是不是相片上这个女孩子？”
那大婶拿过照片一看就说：“就是她。你别看她文文气气，可骂起人来那气势啊，把我们还要凶。”
这下事情全对牢了。那李家姑娘因为她们嘲笑自己，因此起了报复之心，她有很大的作案嫌疑。虽然从胖大婶说的话那李家姑娘比较内向，但兔子急了还有三分脾气呢。所有的受害者都参与过那天辱骂她，有时内向的人一旦爆发可能比普通人更狠吧。
“那李家姑娘长得怎么样？”
“长得一般，梳着个长辫子，个子还挺高，平时话不多干活麻利，力气很大。”
这跟秦厉南早些时候的推断到是对得上。
“那谢谢大婶了，我们就先走了。”连晓问好李家的地址准备走了。
那大婶还真是舍不得秦厉南走，手里抓了几样菜要送给他。秦厉南推辞，胖大婶笑着说：“小伙子跟你婶客气什么，看你太瘦了，吃胖一点更帅气了。”
连晓真是憋不住笑了一声，马上收回，那大婶看了她眼：“小姑娘啊，这小伙子不错哦。”说完还朝她使了使眼色。连晓想解释，刚张开嘴巴又闭了起来，反正不认识的人，这么在意干什么。胖大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离开。
李家离菜场并不远，他们俩走走很快就到了。
“听了那胖婶的话，你觉得呢？”秦厉南问连晓。
“李家姑娘很有很大作案动机。那天被这些人骂过后，受不了，所以把他们一一杀掉要报仇。不过她为什么不先找刘大呢？他不应该是始作蛹者吗？”连晓还是没理清这中间的问题。
“不用想太多了，这不是马上可以见到李家姑娘了吗？一切见到她就都知道了。”
“也是，我们想再多也没用，先会会李家姑娘再说吧！”
两个人敲开了李家大门，他们俩明明听到了院子里面有声音，可迟迟没有人来开门。秦厉南没办法只得亮出警察身份后，门才缓缓打开，露出个小老头来，警惕地上下打量他们：“警察找我们干什么？”
秦厉南趁机推开了门进去，那老头跟上想要拦住他没拦住。院子里很安静，一个女子低头正在用红绳编着手链，她手指白皙，动作非常快，一点不受刚这些插曲影响。
秦厉南走近后，轻声咳了两下：“李家姑娘吧，我们是警察局的，有些话想问你。”
这时连晓也跟进来了，随后也站在了秦厉南身旁，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姑娘坐在树下，阳光从茂密的树叶缝隙里照在了她的身上，这一刻很唯美。那老头看着这一幕索性也不管他们了，就坐在院子里一小凳上耷拉着头，吸着一袋旱烟。
秦厉南等了会，那姑娘仍然忙于手里的事情，根本没有理他。整个院子除了虫鸟鸣叫，没有一点其他声音。
连晓忍不住了，凶手就是凶手，最终还是要归案，李家姑娘再怎么好看也没用。可她还没开口，那姑娘手里的链子正好编完了，她微笑地抬头看到了连晓，秦厉南，脸色大变，一下子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她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把两个人吓了一大跳。连晓抓住了秦厉南的胳膊，他们俩救助地看着那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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