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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119章


季翎岚失血过多, 强撑了一会儿,还是睡了过去。唐棠心里不安,又不忍心再叫醒他, 只能紧紧地盯着点滴液, 一瓶打完,又换了一瓶。

直到第二瓶打完, 他才出声叫醒季翎岚。

“师傅,师傅醒醒, 点滴液打完了,你该拔针了。”

唐棠说完自己先愣了, 以往但凡季翎岚拿在手里的东西, 他都看不见,可今天这点滴瓶除了下半截他看不见外,上半截他看的清清楚楚。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季翎岚的回应,唐棠心里更加紧张, 声音也放大了许多, 叫道:“师傅,您醒醒,师傅,您别吓我!”

季翎岚不是没听到唐棠的叫声, 只是身体太虚弱, 他意识清醒了, 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发不出声,就像梦魇了一样。突然手上一疼,季翎岚就像挣脱了束缚一样, 随即睁开了眼睛。他低头看了看手背,发现针头已经被拽了下来,虚弱地说:“你个臭小子,有这么拔针的吗?”

听到季翎岚的声音,唐棠不禁红了眼眶,说:“师傅,你想吓死我吗?我叫了你这么久,你都不应一声,我还以为……”

见唐棠掉眼泪,季翎岚顿时有些心疼,安抚地说:“我这不是身体虚,有些缓不过神么,放心吧,我命大着呢,不会有事的。”

“你命大什么,还不是被人抹了脖子?”唐棠几乎脱口而出,随即又自顾自地‘呸’了三声,说:“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季翎岚见状好笑地摇摇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他这一睡,睡了两个多小时。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说:“唐棠,我该回去了,否则非得大乱不可,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

“乱就让他乱去。师傅,您别回去了,赶明我买个简易的单人床,再买些床上用品,您就在这儿安心养伤。”

“说什么傻话。如果我不回去,整个皇都都会掀起血雨腥风,这是罪孽,我可不想死后下地狱。”

“那您回去也成,但每天都得抽出时间给我报平安,如果哪天收不到信儿,我就住在解剖室不回家了。”唐棠知道劝不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行,我保证每天睡觉前,来解剖室给你发信息报平安。”

“发信息不成,手机上有定时发送的功能,必须打电话,这样我才能放心。”

季翎岚听得哭笑不得,说:“就你小子事多。成,就这么着,每天晚上给你打一通电话。”

“这还差不多。师傅,你一定注意安全,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知道了,啰嗦!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季翎岚没再多说,直接出了解剖室,出现在之前的花丛中。他挣扎着站起身,小心观察着周围的状况。虽然已是深夜,四周依旧灯火通明,一对对骁骑卫在四周搜寻着。

听到这边的响动,一名骁骑卫警惕地看了过来,厉声喝道:“谁在哪儿?出来!”

季翎岚走出花丛,平静地说道:“是我,岚郡王。”

“岚郡王?”骁骑卫的人连忙走了过来,确定是季翎岚后,扬声说道:“快去禀告皇上,岚郡王找到了。”

分出人手去禀告,其他人纷纷走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郡王!”

“起身吧。公主在何处?”

“回郡王,公主殿下正在皇上寝宫。”

“林奇可抓到了?”

“回郡王,抓到了,现在太医院救治。”

季翎岚微微皱眉,道:“在太医院?”

想到林奇的惨状,那些骁骑卫不禁纷纷打了个寒噤,道:“林奇被郡主的追踪蜂叮咬,中了蜂毒,现在正在太医院处理。”

虽然不曾看到,但光是想想也能想到林奇的惨状,季翎岚摇摇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林奇要杀他。

“朝中大臣可是都已离开?”

“不曾,还在大殿。皇上发话,何时找到郡王,何时再让他们离开。”

季翎岚一愣,心中感动,自己一个多月的付出,终究没有白费。他站在原地,和骁骑卫的人说着话,不为别的,只为拖延时间,他现在的身体,能站着已是不易,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到临天尧的寝宫,再加上这些人不知底细,他不敢让人随意靠近,所以他只能在原地站着,等待瑶华公主过来寻他。

“哥!”

季翎岚闻声看去,只见季娉婷远远地跑了过来,跑到近前,一把抱住了季翎岚,正好碰到了他的伤口。

季翎岚忍不住闷哼一声,道:“婷儿,我肩上有伤……”

季娉婷连忙松开手,看向季翎岚染血的肩膀,忍不住哭着说道:“哥,对不起,若我没有离开,你就不会受伤了。”

“傻话。他是影卫,武功高强,就算你在,我们两个也不是对手,伤我一个,总比我们两个都受伤强吧。”

“阿岚。”瑶华公主快步走了过来,紧张地打量着季翎岚,当她看到季翎岚满身是血时,不禁红了眼眶,扬声说道:“太医,快传太医。”

季翎岚见状安抚道:“母亲别担心,我的伤已经处理了,只是失血有点多,有些累。”

瑶华公主看着季翎岚苍白的脸色,不禁心疼地掉下泪来,道:“那母亲扶你回宫。”

“皇祖父那边……”

“去父皇寝宫,今日便在那里歇息。”

季明秋吩咐道:“去抬软轿。”

季翎岚闻言连忙阻止,道:“父亲,不必了,我晕轿子。”

原本就因为失血头晕目眩,再坐轿子的话,那滋味估计比死还难受。

季明秋来到季翎岚身前,蹲下身道:“上来,我背你。”

季翎岚一怔,却也没有矫情,一探身子便趴了上去。

瑶华公主和季娉婷护在左右,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临天尧的寝宫走去。

季翎岚趴在季明秋身上,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他之前也曾被陆九背过两次,第一次是窘迫,第二次是无奈,与现在心里由衷的依赖完全不同,或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父亲,若是累了,我可下来走着。”

“无碍,你这点重量不算什么。”

“多谢父亲。”

“你我父子之间用不着说这些。”

季明秋不善表达,自季翎岚失踪后,他表现的一直很平静,似乎并不在乎,而事实却是他在一寸一寸的搜寻季翎岚的下落。

众人来到寝宫,瑶华公主将他安置好,又叫来太医为他查看伤口,确定伤处已被妥善处理后,这才去向临天尧禀告。

“哥,你的脸色很差,快些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

季翎岚疲累地捏了捏眉心,道:“父亲,婷儿,你们也去休息吧,让徐宁在这儿守着就成。”

季明秋温声说道:“我们守着心里踏实些,你不必管,累了就歇着吧。”

季翎岚有些无奈,却也没再多说,他现在眼前一阵阵发黑,明显已经撑到了极限。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瑶华公主服侍临天尧歇下,又回到偏殿,轻手轻脚的来到季翎岚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禁又红了眼眶。

季明秋见状将她揽进怀里,轻声说道:“阿岚回来了,瑶儿不必担心了,这里有我守着,你和婷儿去隔壁歇下吧。”

“阿岚伤的这么重,我怎么放心得下,婷儿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

季娉婷连忙说道:“我不累,我要守着哥。”

“瑶儿,你的脸色很差,你现在该去好好休息,明日阿岚醒来,还需你照顾。”

见瑶华公主有些犹豫,季明秋接着说道:“婷儿,你陪你母亲去休息,待明日再接替我照顾阿岚。”

季娉婷犹豫了一瞬,道:“好。母亲,我陪您去休息,待明日我们再来接替父亲。”

瑶华公主看看季翎岚,道:“那我们去偏殿休息,若是阿岚有事,定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好,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季娉婷陪着瑶华公主去了隔壁,独留季明秋坐在床边。

徐宁从殿外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将军,林奇已经醒了。”

“他可说了什么?”

“回将军,他闭口不言。”

季明秋沉默了一会儿,道:“徐宁,你与林奇朝夕相处,应该了解他的性情,当真不知他为何如此?”

“将军,林奇的事确是属下失职,任凭将军责罚。”

“徐宁,你们几个跟随我们多年,我和瑶儿一直当你们是亲信,所以才将你们派到阿岚身边,未曾想我们的信任,差点要了阿岚的命。”

季明秋的语气很平静,徐宁却听出了话里的失望,他跪倒在地,道:“将军,属下失职,未能察觉林奇的异常,辜负将军信任,还请将军责罚。”

“徐宁,这些虚言就不必说了,我想知道林奇为何要背叛我们,对阿岚下手。”

徐宁沉默一会儿,道:“将军,前几日林奇曾向属下问起张威的身世,他今日的举动或许与这事有关。”

季明秋微微皱眉,道:“张威?就是那个来投奔阿岚的傅国人?”

为了告别过去,高威化名张威。

“是,属下发觉林奇对他颇有微词。”

季明秋沉默,他们都是聪明人,虽然说话都是点到即止,却能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

好半晌,季明秋才抬头看向徐宁,道:“那你呢,是否也对阿岚有所怀疑?”

徐宁垂下头,道:“属下不敢。”

季明秋淡淡地看着徐宁,道:“不敢?所以你对阿岚也有了二心。”

“将军,郡王身为临国皇室血脉,应斩断与傅国的联系,如今却收留傅国人在公主府内,难免会引人诟病。”

“你也说他是皇室血脉,临国出事对他有何好处?”

徐宁沉默。

“自他被认回,一直是他被暗杀,他伤害过谁?若是他有二心,又何必救皇上?”

徐宁依旧沉默。

“皇上、太子、公主,他们是临国最尊贵的人,也是最关心临国安危的人,为何他们从不曾怀疑阿岚?你们自认为旁观者清,却从不知将心比心。”

徐宁抬头看向季明秋,脸上有些怔忪。

“既然你们已有二心,便不再适合待在阿岚身边,从今日起,你们不必再跟在阿岚身边。”

“将军,属下……”

季明秋打断徐宁的话,道:“不必多说,我主意已定,退下吧。”

徐宁见状没再多说,应声道:“是,将军。”

徐宁退下,季明秋看向床上的季翎岚,见他脸色苍白,唇色发青,额间满是虚汗,季明秋是既心疼又愧疚。起身来到盆架前,季明秋拿起搭在上面的帕子,回到床前给他轻轻擦拭额间的汗,随即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头紧皱,慌忙来到殿门前,吩咐门口的守卫去叫太医。

季翎岚身受重伤,这情况太医也不敢走,就在外面候着。果然不出所料,一听季明秋吩咐,他拎着药箱就走了过去,走进殿内,躬身行礼道:“下官林亚见过将军。”

“林太医快来看看,阿岚的额头滚烫,似是发烧了。”

林亚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季翎岚的额头,随后便坐在床边为他诊脉。半晌后,林亚收回手,道:“将军,郡王的脉象虚浮无力,气血两亏,应是失血过多所致,需要精心调理一段时日方能复原。至于这发烧应是伤口感染所致,下官开服药,服下后若能退烧,那便没事;若无法高烧不退,那就麻烦了。”

季明秋听得眉头紧皱,道:“劳烦林太医。”

林亚拿出纸笔开了药方,随后拎着药箱又走了出去。季明秋不放心,吩咐人找来季明杰,让他盯着林亚抓药、熬药。季明杰得知后,只让林亚抓了药,熬药一事他亲自动手,折腾了半个时辰,又亲自放进食盒,送进了季翎岚所在的偏殿。

季明秋见状连忙迎了过去,将季明杰手里的食盒接了过来,道:“都这个时辰了,还要麻烦兄长,真是过意不去。”

“你我兄弟之间还用说这些?更何况床上躺着的可是我亲侄子,我怎能不管不问。先不说这些,快喂阿岚喝药吧。”

季明秋端着药碗来到床前,轻声叫道:“阿岚,阿岚醒醒。”

季翎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阿岚,醒醒,阿岚……”季明秋又提高了音量,却依旧没能叫醒季翎岚。

季明杰走到床前将季翎岚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道:“阿岚现下神志不清,你这样叫是叫不醒的,就这样喂吧,待他的烧退了,自然就会醒来的。”

“好。”

季明秋试了试药的温度,舀了一勺喂到季翎岚的嘴边,只是季翎岚神志不清,一碗药也就喂进去半碗,好在季明杰多熬了一碗备用,倒也没有耽误事。

两人守在床边,一边看护季翎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兄长,父亲可回去了?”

“回去了,和你大嫂他们一起回去了,老爷子不放心你们,就吩咐我留下照应。”

“是我不孝,让他老人家操心了。”

“今日到底发生何事?阿岚可曾提及?”

“阿岚伤重,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不过我问婷儿和其他人,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奇为何会突然要置阿岚于死地?”

“林奇是影卫,属皇上特训的暗卫,对皇上和临国有绝对的忠诚。而林奇的性情又过于耿直,这种人虽然不会背叛,却容易被人利用。”季明秋停顿了停顿,道:“前段时间,有个叫张威的男人来公主府找阿岚,言明是受人之托,后来阿岚与他见了面,就将他留在了公主府,林奇今日所为,大致是因为此事。”

季明杰听得更加困惑,道:“你这么一说我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明秋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个张威是傅国人。”

“傅国人?”季明杰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便明白了林奇这么做的原因,叹了口气道:“所以林奇是被人蛊惑了。看来老爷子的担心是对的,阿岚与傅国联系始终是隐患。”

“兄长可信阿岚会出卖临国?”

“我自然是不信,只是单凭我们之力终究难堵悠悠之口。阿秋,听兄长一句劝,还是劝阿岚与傅国那边断了联系吧。”

季明秋沉默地看向床上神志不清的季翎岚。

漪澜殿内,高真真愤怒地将殿中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个遍,可无论她怎么呼喊怒骂,都没人搭理她。一直闹到深夜,她也渐渐没了气力,便回到卧房准备休息。

突然窗前传来一阵轻微的敲打声,高真真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走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窗子。

一个黑影从窗口进入,躬身说道:“参见小姐。”

高真真直截了当地问道:“外面什么情况,那个贱种死了吗?”

“岚郡王刚刚被瑶华公主送进了皇上的寝宫。”

“什么?他还没死?林奇这个废物,居然没能杀了他!”高真真面目狰狞的咒骂着。

“小姐,主子在临走之前吩咐过,在他回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小姐不该如此急躁。”

高真真一巴掌挥了过去,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是活的不耐烦了?”

男人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色,面无表情地说道:“如今皇上已对小姐起了疑心,瑶华公主更是盯着小姐不放,与主子的计划不利,若主子知道,定不会轻饶小姐。”

高真真的脸色一变,道:“本宫也是看机会难得,才冒险动手,若不是永夜心软,那贱种早就死了,又怎会有这么多变故。”

“如今说再多也无用,小姐还是想办法脱身吧,否则即便小姐深受主子宠爱,若没了用处,也会被抛弃。”

“你!”高真真的脸色变了又变,道:“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栽了,过不了几日,便能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出去,到时我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希望如此。”男人转身走到窗前,头也不回地说道:“主子未回归之前,我们的人会重新潜伏,不会再有任何行动,小姐只能靠自己。”

高真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男人离开的目光中闪过阴狠之色。

第二日清晨,季翎岚从沉睡中苏醒,转头看向坐在床头打瞌睡的季明秋,叫道:“父亲。”

季明秋惊醒,转头看向季翎岚,见他醒来,不禁一阵欣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道:“阿岚醒了,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父亲,我昨日可是发烧了?”季翎岚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就连声音也有些沙哑。

“昨晚有些烧,不过现在已经退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季明秋起身去倒水。

季翎岚抬手摸了摸额头,倒是没什么担忧,昨晚发烧在他的意料之内,是身体在排除毒素的正常现象,怕只怕高烧不退。

床边的动静惊醒了季明杰,他抬头看了看倒水的季明秋,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天亮了,阿岚退烧了吗?”

季明秋点点头,道:“兄长放心,阿岚已经醒了,烧也退了。”

“醒了?”季明杰看向季翎岚,起身走了过去,温声问道:“阿岚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多谢大伯关心,不过是点皮肉伤,养上几日便好了。”

“这次你伤的不轻,血气两亏,一定要好好调养才行,以免留下病根。”

“好,阿岚一定遵医嘱,好好养病。”

季明秋端了杯温水,递给季翎岚,道:“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多谢父亲。”季翎岚接过水杯,小心地撑起身子,慢慢喝完杯子里的水。

季明秋将水杯接了过来,道:“阿岚,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回来。”

“父亲,你和大伯劳累了一夜,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皇祖父这里有的是侍从,这些事让他们去做就成。”

“现在我们已如惊弓之鸟,除了自家人,谁都不信,尤其是你母亲。你好生歇着,其他事交给我们来做。”

季翎岚无奈地笑了笑,道:“父亲,我已成年,能独自面对风雨,你们实在不必如此。况且我从来都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有展翅飞翔的能力。”

季明秋一怔,苦笑着说道:“抱歉,阿岚,我们错过了太多,想弥补的太多,以致于忘了你已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父亲。”季翎岚与季明秋对视,随即会心一笑,转移话题道:“父亲,林奇怎么样了?”

“他昨晚便已经醒了,如今被关进了骁骑卫大牢。”

“他可有说些什么?”

“只字未言。”

这倒是不出所料,季翎岚点了点头,道:“那碗醒酒汤里果真有毒?”

“婷儿验了,那碗醒酒汤有剧毒。”季明秋看着季翎岚,道:“阿岚,林奇当时和你说了什么?”

“我猜出下毒的是他,便直截了当地问他原因,他一开始不承认,后来听完我的依据,他便朝我动手。我当时处于醉酒状态,意识清楚,却行动迟缓,不过好在我躲过了致命一击。”

季明杰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你是如何猜出下毒的是他?他可是有什么可疑之处被你发现?”

“我退出大殿时,还并没有醉酒的感觉,去要醒酒汤也是婷儿吩咐的偶然事件。除非有预知的能力,否则不会有人提前在醒酒汤里下毒。况且,御膳房的人刚刚被皇祖父清查了一遍,即便想要渗透也需要时间,而他又说从头到尾没有旁人接触过醒酒汤,所以我才怀疑是他动了手脚。”

“那你又是如何让他认下下毒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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