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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22章


“殿下, 是有人想谋害臣妾,王侧妃只是替臣妾挡了灾而已。”高真真说完,看了一眼瑶华公主和季翎岚, 那意思明眼人都清楚。

临凤书怎会不清楚, 只是事关两条人命,还是他的妃子和孩子, 他不能太过偏袒,出声问道:“王侧妃去太子妃院子时, 是哪个奴才跟着的?”

临凤书话音一落,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侍女, 两人齐齐跪倒在地, 道:“奴婢荷香,(奴婢兰香),见过殿下。”

兰香看了一眼荷香,接着说道:“殿下,今日是奴婢两人当值。”

临凤书直截了当地问道:“王侧妃为何去太子妃的院子?”

兰香抬头看了一眼季翎岚和临永夜, 道:“回殿下, 今日侧妃在御花园赏花时,碰到了岚郡王和世子殿下,与两位殿下发生了些许不愉快,气愤之下便去了太子妃的院子。”

虽然兰香的话没说完, 但众人已经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言。

临仙儿听到这儿, 连忙为高真真鸣不平, 道:“父王, 如今母妃失宠,又重病在床,王侧妃自觉自己怀了身孕, 身份不比寻常,便时常到母妃院子里耀武扬威,甚至欺辱母妃。今日他在大哥那里受了气,便将气撒在了母妃头上,还抢夺为母妃补身子的血燕,因此中毒身亡,实属她咎由自取。”

临梨儿闻言哭着说道:“即便母亲行事跋扈了些,也罪不至死,更何况母亲肚子里的王弟,他可是无辜的,还请父王明鉴!”

高真真冷淡地看着临梨儿,道:“你母亲并非本妃所杀,你要报仇也要找下毒之人,而不是本妃。”

临凤书看向林亚,问道:“林太医,你可有看过那碗血燕,里面是否有毒?”

林亚躬身答道:“回殿下,微臣奉王侧妃之命,确实查看过盛放血燕的碗,只是还未能确定里面是否有毒。”

临凤书转头看向季娉婷,问道:“婷儿的蛊虫可带来了?”

季娉婷看看临凤书,犹犹豫豫地将盛放毒蛊的小瓶拿了出来,道:“带来了。”

临凤书见状吩咐道:“来人,将盛放血燕的那只碗拿来。”

一名内侍走进卧房,将碗拿了过来,季娉婷扫了一眼众人,打开瓶盖,将毒蛊放了进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只雪白的蛊虫就变了颜色,而且是很深的蓝色。

季娉婷如实说道:“舅舅,这碗里确实有毒。”

“来人,将与血燕接触过的所有人都带过来,本太子要仔细查问。”

候在一旁的骁骥卫统领马曹林应声道:“是,殿下。”

曹艺坤因季翎岚被张周暗杀一事受牵连,虽然没有证据证实他参与其中,却也被临凤书以失职之罪撤职,而马曹林被认命为新的骁骥卫统领。

临凤书看向王氏的尸体,道:“来人,将王侧妃的尸身抬下去,好好收敛。”

“是,殿下。”

季翎岚见状犹豫了犹豫,终是没有开口多说什么,王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毒发身亡,没有仪器,无法分辨毒物的成分,即便提出验尸,恐怕也验不出什么,还会被人怀疑在尸体上动了手脚,毕竟高真真是冲着他来的。

临凤书看向瑶华公主,道:“凤瑶、阿岚,随我去前厅坐吧。”

瑶华公主点点头,道:“好。”

众人相继在前厅落了座,除了高真真偶尔的咳嗦外,听不到其他声音。

没过一会儿,马曹林前来禀告,并将相关人等带进了前厅。

临凤书看看厅前跪着的三人,道:“今日送到太子妃的那碗血燕是否与你们三个有关?”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应声道:“是。”

“与你们有何关系?”

春喜答道:“回殿下,血燕是奴才泡发清洗。”

春福说道:“回殿下,血燕是奴才熬煮。”

春寿说道:“回殿下,血燕是奴才送到东宫。”

“你们可知血燕里有剧毒?”

三人一怔,春喜率先回神,惶恐地说道:“殿下,奴才们不知血燕里有毒,就算给奴才们十个脑袋,也不敢在太子妃的吃食里下毒,还请殿下明查!”

春福连忙应和道:“是啊,殿下,就算奴才们想对太子妃不利,也不会蠢到在自己做的吃食里下毒,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旁人,是奴才们做的吗?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除你们以外,还有何人接触过这碗血燕?”

三人对视一眼,春寿出声说道:“回殿下,奴才只将吃食送到东宫门外,交给了太子妃身边的刘嬷嬷,其他奴才便不知情了。”

“刘嬷嬷可在?”

高真真身边的刘嬷嬷走了出来,道:“殿下,老奴在。”

“他说的可是实话?”

刘嬷嬷答道:“回殿下,确实是老奴从他手上接过的血燕,随后老奴便回了院子,碰到了气势汹汹的王侧妃,她问老奴手中拿的是什么,老奴如实回答,王侧妃便将血燕从老奴手里抢了去,太子妃自始至终都没接触过那碗血燕。”

临凤书看向一旁候着的荷香和兰香,问道:“刘嬷嬷说的可属实?”

荷香看了一眼兰香,道:“回殿下,刘嬷嬷说的属实。”

临凤书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么说来,下毒的人就在你们四人之间。”

刘嬷嬷闻言慌忙跪倒在地,道:“殿下,老奴跟随娘娘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给娘娘下毒,还请殿下明查。”

春喜三人也跪在地上喊冤,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嘈杂。

高真真咳嗦了几声,道:“殿下,这分明是有人想谋害臣妾,他们这些奴才与臣妾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冒着诛灭三族的危险下手,凶手定是与臣妾有仇怨的人,他们只是替罪羔羊。”

春福一听,连忙说道:“殿下,接触血燕的并非只有奴才三人,还有岚郡王。”

众人齐齐看向季翎岚。

季翎岚不禁丝毫不见紧张,反而松了口气,他不怕高真真出招,就怕她不动声色。季翎岚平静地说道:“舅舅,我确实去过御膳房,却从未接触过血燕。”

春福连忙说道:“岚郡王,您为何撒谎,当时你去御膳房,明明就询问过奴才熬煮的是什么,奴才如实回答,您怎能说从未见过?”

“御膳房里有不少人在,你说我问过,可有人证明?”

春喜接话道:“奴才能证明,岚郡王确实问过。”

一直沉默的临永夜出声说道:“父王,去御膳房时,我一直与阿岚一起,并未听他问过。”

高真真不悦地看着临永夜,道:“夜儿,母妃知你与阿岚交好,可如今差点被毒死的可是母妃,你可不能撒谎。”

临永夜不为所动,坚持道:“母妃,我自始至终都和阿岚在一起,阿岚除了拿了些蔬菜和生肉,没碰其他东西,也没询问过任何有关血燕的问题。”

向来沉默寡言的临永夜,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长的话,而且还是为了维护季翎岚,而顶撞高真真。

季翎岚心里感动,转头看向春喜两人,道:“你们为何要陷害我,是受谁指使?”

“奴才没有,奴才说的是实话,岚郡王确实询问过,而且还支开奴才去切羊肉,御膳房里的人都看到了。”

“我是让你切过羊肉,这个我承认,不止你,还有另外一个厨子,只是我从未看到血燕,也未曾接触过,这点表哥和悠然能证明。”季翎岚顿了顿,接着说道:“相对于我,你们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不是奴才,奴才与娘娘无冤无仇,又怎会甘冒诛三族的危险下毒。相反,岚郡王与娘娘素来不和,比奴才们更有动机。”

高真真插话道:“殿下,既然他们各执一词,那不如这样,让马统领带人去他们的住处搜查,看是否藏有毒药,便知凶手是谁。”

春喜和春福对视一眼,道:“殿下,奴才们愿意配合,为了公平起见,岚郡王也需接受搜查。”

“公平?”季娉婷不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哥谈公平,就算我哥现在要了你们的命,也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两人的脸色一僵,春喜说道:“郡主,奴才们身份卑微,自不敢和岚郡王相提并论,只是这件事牵涉到娘娘,而且王侧妃还因此丢了性命,事关重大,想必岚郡王若是清白,也定不怕搜查。”

季翎岚笑了笑,道:“若我没记错,你们三人应是御膳房的吧,王侧妃可是刚死不久,而且死因还没有定论,估计皇祖父现在还没收到消息,你们居然已知王侧妃的死与那碗血燕有关,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春喜的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我……奴才也是根据殿下的问话,才推测出的……”

“自你们进来,舅舅只说那碗血燕里有毒,从未说过王侧妃中毒身亡,你是如何推测出的?还是说你们早知那碗血燕被下了毒,受人指使故意栽赃陷害与我?”

“没有。奴才们笨嘴拙舌,不如岚郡王巧舌如簧,但奴才们确实清白,愿意配合搜查,到时便知奴才们是否撒谎。”

不得不说这个春喜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他的这番话,完全将季翎岚逼到了墙角,若是他不接受搜查,而春喜和春福那里又没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那他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即便最后临凤书相信他,人们也会认定季翎岚便是凶手,之所以不治罪,是因为他是瑶华公主唯一的儿子。这样一来,不仅他成了公认的凶手,瑶华公主的声誉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季翎岚笑了笑,道:“搜查可以,但我不相信骁骥卫,毕竟骁骥卫的副统领张周曾奉命暗杀过我,难免不会再受人指使栽赃与我。麻烦母亲派人上报皇祖父,让骁骑卫进行搜查,若是还能在我的院子里搜出毒药,那今日的罪我便认了。”

“骁骥卫是殿下的私卫,阿岚这般说,是怀疑殿下对你不利?”高真真略微发黄的眼睛紧盯着季翎岚。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季翎岚怎会听不出来,道:“舅母此言差矣,这骁骥卫虽然是舅舅的私卫,听命的却不一定是舅舅,阿岚只说不相信骁骥卫,却从未说过不相信舅舅。舅舅,您应该不介意吧。”

临凤书温声说道:“自然是不介意。”

瑶华公主出声说道:“徐宁,你去禀告父皇。”

“是,属下遵命。”徐宁应声,转身离开。

自季翎岚受伤那晚和徐宁深谈过以后,季明秋便决定将徐宁调离季翎岚身边。后来,季明秋征求季翎岚的意见,季翎岚在得知林奇背叛的原因后,也找徐宁深谈了一次,谈的什么旁人不知情,最后徐宁还是留了下来。不仅如此,季翎岚还在临天尧面前为林奇求了情,后来林奇虽然被驱逐出影卫,还废了一身的功夫,到底是保住了性命。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萧基奉命来到东宫,与临凤书和瑶华公主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人分别到春喜、春福,以及季翎岚的院子搜查,搜查的结果是没有任何发现。

见高真真的脸色越发难看,季翎岚笑着说道:“舅舅,还有一人未曾搜查。”

临凤书一怔,随即问道:“还有何人?”

季翎岚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道:“刘嬷嬷。”

刘嬷嬷的身子一僵,道:“殿下,老奴是娘娘的人,绝对不会给娘娘下毒。”

季翎岚轻蔑地笑了笑,道:“你是不会给舅母下毒,但这碗血燕明显是为了栽赃陷害所用,那你的嫌疑可就大了。,为了公平起见,我的院子都搜查了,刘嬷嬷的住处没理由放过。”

临凤书看向萧基,道:“劳烦萧统领再跑一趟。”

“是,殿下。”萧基躬身领命,带着人去了高真真的院子。

一炷香后,萧基重新回到前厅,手中拿着一个纸包,躬身说道:“殿下,这是在刘嬷嬷的衣柜里找到的,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

刘嬷嬷连忙说道:“殿下,这是老奴药老鼠用的。”

临凤书打开纸包看了看,随手递给林亚,道:“林太医可认得出这是何物?”

林亚接过纸包,放在鼻间闻了闻,道:“回殿下,属下虽不知这是什么,但这味道与那血燕碗中的味道有些相似。”

“这个好办。”季娉婷走到林亚身边,将纸包里的粉末倒进一个茶碗里,并续上了水,又拿出一个小瓶放出毒蛊,让其爬进茶碗里,眨眼间的功夫,那只雪白的毒蛊便变成了蓝色。季娉婷再拿出之前那只变色的毒蛊,与这只毒蛊放在一处,笑着说道:“这毒若是一样,它们身上的颜色也会一样,你们看,它们都变成了蓝色,连深浅都一样。,我敢保证,纸包里的粉末与血燕里的毒一模一样。”

临凤书的脸色一寒,厉声喝道:“刘嬷嬷,你还有何话要讲?”

刘嬷嬷匍匐在地,惶恐地说道:“殿下,娘娘,老奴是被冤枉的,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殿下、娘娘为老奴做主。”

“冤枉?”萧基一听变了脸色,沉声说道:“刘嬷嬷可是说我萧某人栽赃陷害?”

“不是,老奴并无此意。”刘嬷嬷连忙否认。

在整个临国,骁骑卫的大名都如雷贯耳,尤其是它的统领萧基,身受临天尧信任,办事干净利落,为人心狠手辣,只忠于临天尧一人,是临天尧手里的一把刀。

萧基躬身说道:“殿下,这刁奴嘴硬的很,不若将她交给末将,末将保证从她嘴里问出实话。”

刘嬷嬷闻言彻底慌了神,道:“娘娘救我,老奴是被冤枉的,娘娘救救老奴,看在老奴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老奴吧!”

高真真的脸色更加难看,刚想开口说话,便开始咳嗦不止,呼吸声又粗又重,就像是破了洞的风箱一样。

临仙儿轻抚高真真的后背,紧张地说道:“太医,母妃病发了,快给母妃看诊!”

林亚见状连忙走了过来,道:“郡主,快将娘娘扶到卧房躺下。”

临凤书见状淡淡地吩咐道:“来人,送太子妃回院子。”

“是,殿下。”

临凤书说的是送高真真回院子,而不是送到就近的房间进行治疗,可见他是对高真真彻底失望了。

临仙儿一怔,却什么也没说,在侍女的帮衬下,扶着高真真走出房间。

临永夜看了看季翎岚,与临凤书和瑶华公主告退后,紧跟着走了出去。

临凤书看了看匍匐在地上的三人,疲累地说道:“萧统领,这三人就交给你了。”

“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全力以赴。”萧基说完一挥手,手下的骁骑卫便将三人架了下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哀嚎声此起彼伏,不过很快便戛然而止。

临凤书挥挥手,厅内的下人相继退下。他看向瑶华公主和季翎岚,无奈地说道:“凤瑶,阿岚,这次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瑶华公主明白他的心情,只是事关季翎岚,她也不能心软,道:“皇兄,高真真心狠手辣,这次栽赃嫁祸,原本只是冲着阿岚,可正巧被王侧妃撞上,她便顺手推舟,让王侧妃发现血燕,激她争抢,以致于最后一尸两命。这样一来,她不仅除掉了威胁永夜的孩子,还除掉了嚣张跋扈的王侧妃,最后再利用王侧妃的死嫁祸阿岚,简直一箭三雕。皇兄,这样心狠手辣,又野心勃勃的太子妃,当真不能再放任了。”

“凤瑶,高氏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你放心吧,从今日起,我会将她软禁,严禁任何人与她接触,便让她自生自灭吧。”

瑶华公主点点头,道:“皇兄若无事,便多陪陪永夜吧,那孩子心思重,身体又不好。”

临凤书苦笑着说道:“这事恐怕还得阿岚来做才成,今日永夜为了阿岚忤逆高氏,足以说明永夜已认可了阿岚,而我与永夜当真是不知该如何相处。”

季翎岚出声说道::“舅舅,表哥的内心很敏感,只要你真心关怀,表哥定能感受到。”

“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得慢慢来,所以还得麻烦阿岚,多抽出点时间陪陪永夜。”

季翎岚无奈地说道:“那好吧。”

这件事一开始便惊动临天尧,后续又是萧基在处理,自然瞒不过他。临凤书将事情的经过,以及众人的反应如实禀告。临天尧知晓后,恼怒异常,直接下旨将高真真囚禁至漪澜殿,任何人不许探视。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她自生自灭。

临永夜自那日以后,好几日没去找季翎岚,季翎岚也因为店铺装修开业的事整日忙碌,甚至从皇宫搬了出来,住进了公主府。

临天尧虽然不赞同季翎岚开什么店铺,却也没有拦着,相反在和季翎岚几次交谈以后,改变了之前的一些想法,更加重视商业发展。

忙忙碌碌大半个月,季翎岚的铺子终于置办停当,货品也都已到位,就差挑个良辰吉日开张。瑶华公主还为此专门去了趟钦天监,说这个月的吉日已过,下一个吉日是下个月十六,季翎岚虽然不信这些,却也不想辜负瑶华公主的好意,便将开业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十六。

铺子的事刚刚收拾停当,临天尧便派人将季翎岚叫进了宫,陪临天尧在御书房商议完政事,季翎岚准备去御膳房挑选食材。鉴于上次的事件,御膳房的人又被清洗了一遍,春喜和春福不知去向,刘嬷嬷也没再出现过,虽然季翎岚没问,却也知道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阿岚。”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季翎岚的思绪,他回头看过去,只见临永夜站在他不远处。

季翎岚笑着走了过去,道:“表哥,有段日子没见你了,最近怎么样,没生病吧?”

临永夜摇摇头,道:“去哪儿?”

“去御膳房,这不是好久没回宫了嘛,想着给皇祖父换换口味。”

“一起。”

“好啊,正好缺个打下手的。”两人结伴走向御膳房。

“听说你最近很忙。”

季翎岚眼底闪过惊讶,没想到临永夜居然会主动找话题聊天,道:“是啊,最近在忙铺子的事,这不刚闲下来,就被皇祖父召进了宫,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向他老人家打小报告了。”

“你是郡王,不缺钱财,为何还要开铺子?”

“哪有嫌弃钱多的,当然多多益善才是。”见临永夜明显不信,季翎岚笑着说道:“得,我说实话。表哥,其实是我不喜朝堂,人与人之间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烦得很。但总要找些事做,所以就开了这个铺子。”

“皇祖父带你在身边,你该知道是何用意吧。”

“知道,但我也向皇祖父表明过态度,我不想要那个位置,只想简简单单地活着,和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一起相守一辈子。”季翎岚没打算隐瞒,直截了当地向临永夜表明着态度。

临永夜敏锐地问道:“爱?阿岚可是有了爱慕的人?”

“嗯,有了。”说到这儿,季翎岚脑海里自动浮现傅南陵的影像。

临永夜沉默地看了季翎岚一会儿,道:“那阿岚爱慕的人是谁?”

“表哥,抱歉,现在还不能公之于众。待时机成熟,我再将他介绍给表哥认识。”

临永夜的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

两人来到御膳房,看着面前的食材,季翎岚随口问道:“表哥想吃什么?”

“火锅吧,好久没吃了。”

“成,那咱们就吃火锅。”

看着季翎岚忙碌的身影,临永夜死水般的眼睛慢慢出现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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