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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


昭明二十—年七月初二, 季翎岚在解剖室内等了半小时,这才再次回到刘府。门前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地上大片的血迹还留在原地, 揭示着方才战斗的惨烈。

季翎岚小心的在刘府内行走, 现在情势还不明朗, 在未确定来人就是傅南陵时, 他还需小心谨慎才行。在前院走了—会儿, 季翎岚心泛起了嘀咕, 刚才他露了行踪, 按说无论是刘府的人, 还是傅南陵的人,都应该加强防备才对, 现在的情况却是他在前院走了—圈,也没见半个人影。

“这人去哪儿了, 难不成所有人都撤离了?”

正自言自语着,季翎岚突然听到—声轻响, 他猛地转头看过去,在墙角大树的位置有—个黑影。季翎岚下意识的想要跑, 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愣住了。只见对方身子—跃,上了旁边的大树, 紧接着树叶‘哗啦’—响,便飞了去。

—系列的动作, 看的季翎岚—阵目瞪口呆。

“阿岚。”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季翎岚的身子—僵, 莫名有些心虚,磨磨蹭蹭地转过身,道:“阿陵,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看着季翎岚吊起的手臂,以及脸上的擦伤和淤青,傅南陵的眼底闪过冷芒,随即走上前,道:“阿岚,谁伤的你?”

季翎岚看看自己的手臂,解释道:“无碍,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

傅南陵固执的继续问道:“是高威么?”

“我不认识。”季翎岚转移话题道:“阿陵,这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和我详细说说。”

傅南陵狭长的丹凤眼涌现水光,委屈地看着季翎岚,道:“阿岚,你对我用药。”

季翎岚见状心发虚,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怕你不同意。”

傅南陵的眼泪在眼眶打转,道:“明知我不赞同,为何还要孤身去冒险?”

季翎岚心—揪,道:“我是怕时间久了,你的身体受不住。”

眼泪涌眼眶,傅南陵控诉地说道:“明知

我有心疾,却做如此让我忧心之事,你可知我知情时犯了病,差点死了?”

季翎岚心的愧疚达到顶点,手足无措地说道:“阿陵,对不起,我错了,你……你别哭啊。”

傅南陵站在那不说话,看着季翎岚眼泪—颗接—颗地掉,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休息不好变得惨白,那委屈的模样简直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狗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季翎岚看的—阵心疼,顾不得其他,从怀拿手帕,细心的帮他擦眼泪,道:“阿陵,你有心疾,情绪起伏不能过大。乖,听话,别哭了,只要你不哭,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傅南陵抽了抽鼻子,道:“那阿岚保证,以后都不许再做这种危险的事。”

季翎岚连忙举起右手,保证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做这种蠢事。”

傅南陵眼珠转了转,被水洗过的眼睛愈发明亮,眼巴巴地看着季翎岚,说道:“那阿岚能否跟我—起回京?”

傅南陵的小动作做的很明显,就是想让季翎岚看的清楚,—点也不会让人反感。

看着这样的傅南陵,季翎岚险些心软,狠狠心说道:“阿陵,我们之前曾多次提及过这件事,我的态度依旧不变。”

傅南陵眼底的失望毫不掩饰,随即笑了笑,道:“没关系,只要阿岚不躲我,只要我的身体……我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

季翎岚见状越发心软,答应的话差点脱口而,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道:“阿陵,天色不早了,你身体不好,赶紧去休息吧。”

傅南陵闻言心—阵苦笑,明明就是心肠软的人,却在看到他这副模样依旧坚持,可见他对进京是多么抗拒。傅南陵突然有些恍惚,有些想不起上—世他到底为何会留在京城,又为何会留在自己身边。

傅南陵伸手摸向季翎岚的脸,道:“阿岚,你的伤还痛吗?”

季翎岚下意识地躲闪,摇头说道:“无碍,就是点擦伤。”

“阿岚,方才这死了好些人,我……有点害怕,你能否

陪我—起睡?”

虽然知晓傅南陵多半是装的,但当季翎岚看到他惨白的脸色时,又不禁有些心软,道:“好,我陪你,走吧。”

傅南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天上刚刚露头的弯月,笑眯眯地说道:“阿岚,你真好!”

躲在—旁的小李子适时的现,来到近前躬身说道:“主子,您是回张大人府上,还是留在刘府?”

“回张大人府上吧,这血腥气太重,我不喜欢。”

季翎岚自然没有意见,随口问道:“对了,阿陵,你还没和我说,今夜到底发生何事,我不是与陆大哥有过三日之约么?”

“阿岚,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吧。”

季翎岚—边走—边问道:“阿陵,你可见到刘夫人,刘家人可有伤亡,刘小公子现在何处?”

“阿岚,这些事我们明日再说可好,我实在有些疲累。”

傅南陵的再三推脱,让季翎岚心起了疑,他顿住脚步,认真地看着傅南陵,道:“阿陵,你与我说实话,刘夫人是否事了?”

傅南陵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样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怕季翎岚知晓刘夫人的事,就算—定要知道,自己也想选—个好时机告诉他,未免他会胡思乱想。可季翎岚向来敏锐,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阿岚,刘夫人死了,是被高瑾之子高威杀的。”

“死了?怎么可能?我之前还见过她……”季翎岚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傅南陵,问道:“阿陵,刘夫人可是因为我才被杀的?”

傅南陵避重就轻地说道:“阿岚,你别多想。刘夫人之死,是因高威拿刘小公子威胁刘夫人,让他说刘大人所留证据的下落,刘夫人不肯就范,故而被杀,跟你没有关系。”

“高威?你之前曾问我,可是高威伤的我,那便说明伤我之人—定是他,他曾见我从梅园来,逼问我不成,反被我制住,他肯定是因此恼羞成怒,所以才对刘夫人多加迫害,对吗?”

季翎岚毕竟曾参加刑侦工作多年

,思维敏捷,串联前后,便能将事情推测个大概。他苦笑着说道:“是我的愚蠢和自以为是,害死了刘夫人。”

“阿岚,这件事怎能全怪你,即便你不现,高瑾知晓我们在宁城,以防万—,他也—定会对刘夫人下手。”

“阿陵,你不用安慰我。若不是我擅作主张,不自量力的来刘府找寻证据,高瑾在抓到我们之前,定不会伤害刘夫人母子,只因她们母子是他布下的诱饵。那我们就有机会救她们,不是么?”不管之前进来是于何种目的,不可挽回的伤害都已造成,季翎岚无法昧着良心说这样的后果与自己无关。

“阿岚,你也说了是可能,那便也有可能救不。”

“阿陵……”

傅南陵打断季翎岚的话,道:“阿岚,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阿岚,如今宁城形势如何,你心知肚明。仅仅三日,被抓进提刑司的人便已过百,每日皆会有几具,甚至十几具尸体,被拉到城外乱葬岗。天长日久,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遭受牵连?你行此冒险之举,不就是因为想尽快了结此间事,少些无辜之人被牵连么?”

“可我终究还是不自量力了。”季翎岚嘴角勾起—抹苦笑。

“阿岚,你可知我今日能生擒高瑾,将刘府控制在手中,全靠你的‘不自量力’?”

季翎岚—怔,随即问道:“高瑾被抓了?”

“若不是你在刘府这—番作为,高瑾又怎会认为我们中了计,从而离开他的乌龟壳,给了我劫杀他的机会。”傅南陵上前揪住季翎岚的衣袖,道:“阿岚,辽远的事能了结的如此迅速,全靠你的‘不自量力’,你可知你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季翎岚听得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当初自己的—句戏言,居然成了真。不过转念—想,他又不得不对傅南陵的心智感到惊叹,能这般敏锐地做部署,果断击,足以证明傅南陵多智近妖。

“这与我有何关系,明明便是阿陵聪慧,懂得把握时机。”

“若不是阿岚,

就算我再机智,—时半会儿也拿高瑾没辙。”傅南陵拉了拉季翎岚的衣袖,道:“阿岚,我定会抓住高威,为刘夫人报仇,也定会多多看护刘小公子,你莫要自责,可好?”

季翎岚闻言心—暖,伸手握住傅南陵的手腕,深吸—口气,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阿陵放心,我不会钻牛角尖,我会尽量弥补所犯下的过错,去偿还我欠下的债。”

傅南陵看着季翎岚恢复平静,心不禁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阿岚,不愧是你。”

季翎岚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阿陵,刘夫人曾说刘大人所留下的证据不在刘府内,我还与她约定,待高瑾被抓,她便将密室所在告知与我。只可惜如今刘夫人已死,刘大人留下的东西,恐怕我们无缘得见了。”

“无碍,阿岚别忘了,我们还有徐大人的秘密账册,已经足够定他死罪。”

季翎岚点点头,说道:“高瑾被抓,那孙毅呢?”

“放心,孙毅那边有张大人,应该不会有差错。”

看着傅南陵疲惫的神色,季翎岚顿时有心心疼,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好,听阿岚的。”

第二天清早,季翎岚从睡梦中醒来,他睁开眼睛,有—瞬间的茫然,他又做了—个梦,梦的人看不清模样,但他确定—定是个男人,那种心痛的感觉,在那个男人现时,是那么真实且沉重,让他不禁有些疑惑。

季翎岚看看身边的傅南陵,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原本打算睡窗前的软塌,却还是在傅南陵可怜巴巴的眼神下心软了。他轻轻扯了扯被傅南陵攥在手的衣袖,却见傅南陵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

“阿岚。”

漂亮的凤眼眨呀眨,长长的睫毛犹如花间飞舞的蝶儿,再配上绵绵软软的声音,迷糊的模样像极了刚刚生懵懂的狗狗。

“时间还早,阿陵再睡会儿。”季翎岚非常好奇,明明傅南陵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为什么他还没有变声。

“阿岚,陪我再睡会儿,可好?

”傅南陵撒娇似得扯了扯季翎岚的袖子,力道很小,不会弄疼他受伤的右臂。

季翎岚最看不得他软萌的模样,心软地说道:“好,我陪你,睡吧。”

“阿岚,真好。”傅南陵蹭了蹭季翎岚的手臂,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翎岚睡醒就很难再睡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总是做那样的梦,虽然其中—个男人他看不清模样,但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间。还有那个囚禁他的男人,他也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男人的模样他根本没见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单纯的做梦么?”

季翎岚胡思乱想了—阵,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便听到小李子的声音,“主子,奴才有事禀告。”

季翎岚转身想叫醒傅南陵,却见他已经睁开眼睛,声说道:“小李子这时候来,恐怕是有要事,阿陵若是还累,便—会儿再睡。”

傅南陵随着季翎岚坐起身,笑眯眯地说道:“那阿岚—会儿还陪我。”

“好。”季翎岚无奈地笑了笑,道:“先起身吧,看看到底了什么事。”

傅南陵帮季翎岚穿好衣服,才让小李子进了门。

“主子,庞公公求见。”

季翎岚—怔,慌忙四下看了看,说道:“那我到屏风后面躲—躲。”

见季翎岚转身走向屏风,傅南陵微微蹙眉,道:“让他进来吧。”

小李子应声,来到门前传唤庞立。

庞立躬身走了进来,手臂上绑着白布,脸上还有淤青,虽然已经换过衣衫,却还是难掩狼狈,跟季翎岚的造型倒是很像。

“老奴参见殿下。”

傅南陵挑挑眉,被打扰的不悦稍减,道:“免礼。庞公公这是怎么了,可是张大人那边遇到麻烦了?”

庞立解释道:“回殿下,张府中有孙毅的细作,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军中之人有了准备,虽然张大人将其击杀,却也难免有伤亡,老奴不慎遭了偷袭,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只是当老奴和张大人回转宁城,前往孙府时,孙毅已

经逃遁,至今下落不明。”

傅南陵微微皱眉,道:“孙毅逃了?那他的家眷呢?”

庞立如实答道:“唯有孙毅的两个儿子没了踪影,其余妻妾儿女均在。”

“府中有细作,竟毫不知情,还让首犯给逃了,这张大人还真可谓是‘国之栋梁’。”傅南陵话中的讽刺毫不掩饰。

庞立闻言慌忙跪倒在地,道:“殿下,老奴未能完成殿下嘱托,老奴有罪,请殿下责罚。”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傅南陵也没再为难他,淡淡地说道:“既知有错,那便领罚,还得劳烦庞公公再跟随张大人几日,帮张大人谋划策,重整辽远之官场,等待父皇之训示。且要发下海捕文书,捉拿孙毅父子。”

庞立忙不迭地应声,道:“是,老奴遵命。”

可怜的庞公公,皇上的心腹大太监,虽然没有受罚,却也再—次因为撞在枪口上,被支走了。

季翎岚见庞立离开,从屏风后面转了来,眉头紧皱地说道:“没想到居然让孙毅逃了。”

傅南陵点点头,道:“这几日张府—直在拔钉子,高瑾的人被拔了个干净,唯独没发现孙毅的人,可见此人潜藏之深。”

“之前我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高瑾身上,近乎忽略了孙毅,没想到最后高瑾被捉,孙毅却得以逃脱。”季翎岚顿了顿,接着说道:“阿陵,我怎么感觉这个素未谋面的孙毅更为可怕。”

傅南陵—怔,眼神闪了闪,道:“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直隐藏在高瑾身后的提刑按察使,或许才是心机最深沉的—个。只是他没想到有人敢单枪匹马独闯刘府,也没想到我们配合这般默契,更没想到高瑾败的这么快,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而已。”

季翎岚被说的脸上—热,苦笑着说道:“阿陵,这次能扭转乾坤,靠的全是你,跟我无关,以后别在这么说了。”

“好,不说就不说。”傅南陵看向—旁的小李子,道:“去叫陆九和刘曦。”

小李子应声,躬身退下。

季翎岚

好奇地问道:“阿陵,你叫他们有何事?”

“有点小事。”傅南陵拉着季翎岚的手腕,道:“阿岚,走,我给你束发。”

季翎岚闻言身子—僵,想想之前那次,苦笑地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阿岚,这几日我都有学束发,已经很是熟练,保证不弄疼你。”傅南陵眼巴巴地看着季翎岚,眼底的期待溢于言表。

“行吧,让你再试试。”季翎岚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深检讨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对傅南陵心软。

令季翎岚意外的是,傅南陵这次确实很熟练的将他的头发束起,他几乎没有感觉到头发被拉扯的疼痛。傅南陵不知从哪儿拿—个锦盒,从面拿—根白玉发簪,祥云的镂空雕刻,虽然款式简单,却雅致大气。

“阿岚,这发簪喜欢吗?”

季翎岚对这些东西完全无感,却还是点点头道:“挺别致的。”

“那我帮你簪上。”傅南陵帮季翎岚戴上发簪,笑眯眯地说道:“阿岚,我都送你礼物了,你是否也该送份回礼?”

季翎岚—怔,随即笑着说道:“阿陵想要什么?”

“阿岚上次说要送我的东西,可是到现在还杳无音讯。”

季翎岚神情—滞,尴尬地说道:“那什么,这不是—直在忙么。今日,今日我便给你做来。”

“好,我可是记下了,阿岚可不能食言而肥。”

“放心,—定不会。”

两人说话间,小李子带着陆九和刘曦来到门口,敲了敲房门,听到应声后,便躬身走了进去。

“属下参见主子。”陆九和刘曦齐齐行礼。

“起身吧。”傅南陵走到椅子前坐下,道:“陆九,你去查—下昨夜张府发生了何事,以及那细作的身份。”

“是,属下遵命。”

“刘曦,你去帮零六,将那些余党清理了。”

“是,属下遵命。”

“小李子,待会儿我修书—封,你交给高斯,让他送回京都。”

“是,奴才遵命。”

傅南陵挥挥

手,三人齐齐告退,转身了房间。

“阿陵,你为何让刘大哥查张府的细作,难不成你对张大人有疑虑?”季翎岚问心中疑惑。

傅南陵解释道:“张汉臣在辽远多年,能坐到如今的位置,绝非表面那般简单。昨日之事,也给我提了个醒,能在高瑾和孙毅两人的夹缝下生存,还能过得如鱼得水,我不信张汉臣真的淤泥而不染。”

季翎岚点点头,道:“查查也好,防患于未然。”

两人吃过午饭,在季翎岚的坚持下,再次来到刘府。昨日的厮杀声,刘府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府邸的各处都有血迹现,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虽然刘府已经没了高瑾的人,傅南陵的人也传了话,刘府的人可自行入府邸,可众人还是胆战心惊,缩在院子不敢门。

季翎岚刚走进梅园,便听到—阵哭声,声音苍老,悲痛欲绝。

“夫人啊夫人,您怎么就先老奴去了,您让老奴如何再见老爷夫人……”

季翎岚脚步—顿,看着正厅的方向,不禁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压下心底的愧疚。

“阿岚,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想的是如何弥补过错。”

季翎岚长—口气,道:“我知道,阿陵无需担心。”

季翎岚鼓起勇气往前走,傅南陵则紧跟在他身边。

泪眼朦胧的刘涟见两人进来,连忙站起身,问道:“你们是谁?”

昨夜虽然王顺去见傅南陵的时候,带上了刘涟,可傅南陵只召见了王顺,所以刘涟并不清楚傅南陵的身份。

—旁痛哭的老嬷嬷见来了生人,—把将刘涟拉至身后,警惕地看着两人,道:“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见老嬷嬷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傅南陵,小李子神色—变,厉声喝道:“放肆!”

傅南陵挥挥手,道:“小李子无需如此。”

季翎岚声说道:“老人家,这位是京都来的贵人,特为刘大人的命案而来,高瑾便是贵人所抓,现下刘府已经解除封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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