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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马车一直在走, 车厢里的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为了不让自己被气死,默契的选择了闭嘴。方才季翎岚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状态, 倒也不觉得什么, 一松懈下来身体便有了反应, 胃开始不受控制的翻腾, 脸色也变得苍白。

一直盯着他的高威发现异常, 眉头微皱, 道:“你别耍花样。”

季翎岚张嘴想要回击, 突然胃部剧烈翻涌, 他赶紧去扒窗子,结果高威以为他要逃跑, 伸手一掰他的肩膀,季翎岚一转头, ‘噗’的一声,全吐在高威的身上。

高威傻眼了, 季翎岚来不及心虚,胃部一阵翻涌, 他赶紧转身,趴在车窗上吐了起来。

“季翎岚!”

看着自己身上的脏污, 高威气的咬牙切齿,拎起季翎岚飞身下了车, 来到附近的一处树林, 随手将他扔在了地上。

季翎岚被摔得‘哎呦’一声, 躺在地上佝偻着身子,不过身上的疼痛倒是消解了晕车的感觉,胃里翻腾的也没那么厉害了。

高威将手中的绳子拴在树上, 转身回去马车。季翎岚见状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发现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肯定是高威怕他逃跑,搜了他的身。好在麻/醉针被他用了,送出去的麻/醉喷雾也被他收了回来,还有刘夫人让他转交给李泰的发簪,全部被他放进了解剖室的储物柜,高威搜走的无非是那把他随身携带的手术刀。

没有利器可以用,双手又被绑在了后面,他根本挣脱不开,认清现实后,他挪到大树前坐了下来,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

高威没有走远,而是将身上的外衫脱下,躲在不远处暗中盯着季翎岚,他故意将季翎岚单独扔在树林,就是想暗中观察,以确定自己的猜想。等了好一会儿,季翎岚却只是挪到了树旁,靠在树干上休息。高威微微皱眉,让马夫看着季翎岚,自己则回了马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靠坐在树荫下,微凉的风吹着,等了许久的季翎岚居然有些昏昏欲睡

,倒不是他心大,主要昨晚他是被打晕的,难免会有些脑震荡,再加上晕车,他现在这个状态真的再正常不过。

脚步声响起,季翎岚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抬眼看向高威,道:“你既然已经顺利离开宁城,为何还留着我?”

原本季翎岚以为高威抓他,是为了威胁傅南陵,让他安全出城,可现在他们明显是处在城外,那他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季翎岚有些想不通,高威留着他还能做什么。

高威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你想用我换回高瑾?还是想知道我的秘密?”这是季翎岚现在能想到的唯二理由。

高威的眼神闪了闪,却依旧沉默。

“若你想用我换回高瑾,那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没有那个分量。若你想知道我的秘密,那你也死了那条心吧,这是祖传绝学,祖训第一条便是不可外传。”

听着季翎岚自问自答,高威不禁觉得好笑,明明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却一点畏惧都没有,还总拿言语激他,就好似真的活够了一般。

“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生不如死?”

“怕啊,怕极了,难道我怕,你就能改变主意么?”见高威沉默,季翎岚不出意料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反正我现在也落在你手里了,这跑也跑不了,你干脆给我个痛快话,绑我的目的是什么,要带我去哪儿?”

高威没说话,解开树上的绳子,扯着季翎岚就回了马车。

季翎岚站在马车前,脸色一阵发白,道:“我晕车,你最好让我坐外面,否则再吐你一身,可别怪我。”

高威看看季翎岚苍白的脸色,以及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抗拒,不禁挑挑眉,嘴角微勾,道:“无事,我坐外面便可。若你敢吐在里面,那便多跑十里。”

“你……你还是杀了我吧!”季翎岚还没上车,胃就开始翻腾,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看着季翎岚的反应,高威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扬,二话不说直接拎起季翎岚

,将他扔上了车。

季翎岚气急败坏地骂道:“高威,你给小爷等着,千万求神拜佛,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小爷定让你生不如死!”

高威身边的马夫出声说道:“公子,要不要堵上他的臭嘴?”

高威心情愉悦,坐在了车辕上,道:“不必,出发。”

马车继续前进,季翎岚很快闭了嘴,生怕一张嘴胆汁都给吐出来。他闭着眼睛靠坐在车厢内,双手不停的在车厢的棱角上摩擦着,他方才之所以那般表现,就是想让自己脱离高威的视线,这样才能有可能挣脱绳索,进入解剖室。

一阵马蹄声响起,季翎岚起身透过窗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后面尘土飞扬,一队骑兵疾驰而来,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冷光。

不待季翎岚有所动作,高威突然掀开车帘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将季翎岚的嘴巴堵了起来,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出声,否则我定会杀了你。”

季翎岚‘呜呜’了两声,随即翻了个白眼。

高威不再理会季翎岚,而是打开包裹开始乔装改扮,先把皮肤弄黑,又粘上了络腮胡,最后在眼角处贴上了一道疤,又换上了一套商人惯穿的衣服,待他收拾齐整,倒还真有些认不出。

马蹄声渐近,一声呼喝声传来,“前面的马车停下!”

马夫掀开车帘,问道:“公子,怎么办?”

高威平静地说道:“停下,见机行事。”

马车停了下来,高威的注意被外面吸引。季翎岚摸了摸被摩擦过的绳子,还差一点他就能脱困,这些人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拦住他们的军士隶属于辽远都司,名叫马奎,任副千户一职。因为提刑司上下被抓的人很多,再加上张汉臣不信任他们,便派出手下信得过的军士,在宁城周边搜捕孙毅和高瑾的残余势力。

马奎等人来到马车近前,其中一名差役纵马上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何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身上可有路引?”

马夫躬了躬身子,谄媚地笑着说道:“回大人,小的叫刘仁,是宁城本地人,

我随我家老爷去城里访友,正要回乡。”

“老爷?可在车里?”马奎的目光看向车厢。

刘仁点头哈腰的应声,道:“在,在。”

“让他出来。”马奎说话相当不客气。

“是,是。”

刘仁的话音刚落,高威便掀开车帘走了出来,而车里的季翎岚被塞在一角,用杂物遮挡了起来,再加上车帘被掀开的幅度小,所以马奎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

高威微微躬了躬身子,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塞到近前的那名军士手里,笑着说道:“各位军爷辛苦,小民刘义,不知有何事劳动诸位大驾,拦住小民马车?”

军士将手里的银票双手奉上,马奎接过来看了看,随即便揣进了怀里,神色也缓和了不少,拿出身上的画像递给高威,道:“我们在追击逃犯,这位刘老爷可见过这几人。”

高威接过画像仔细看了看,摇头说道:“实在对不住,小民未曾见过这几人。”

马奎收起画像,看向马车,道:“劳烦将车帘掀开,例行检查。”

高威的眼神闪了闪,又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笑着说道:“这位军爷,里面脏乱,怕污了军爷的眼,您还是别看了吧。”

马奎眉头皱起,并未接过银票,目光再度落在马车上,道:“脏污?你这般一说,我倒是多了几分好奇。来人,将车帘打开。”

一名军士领命,翻身下马走向马车,伸手就去掀马车的车帘。高威和刘仁使了个眼色,悄悄摸向缠在腰间的软剑。当车帘被掀起,车厢内的情景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高威和刘仁瞳孔一缩,眼底闪过震惊之色。

军士站在车门前仔细看了看,随后禀告道:“回千户,未曾发现异常。”

高威收回手,再度将银票奉上,笑着说道:“军爷,让您见笑了。”

马奎神情稍缓,握在刀柄上的手一松,伸手接过银票,道:“刘老爷客气,像咱们这些军户出身的汉子,哪个营帐里不是如此,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高威赔笑着说道:“军爷说的是。”

“既如此,那咱们就不耽搁刘老

爷回乡。”

“多谢军爷。”

马奎话落,众军士纷纷上马,一勒缰绳扬长而去。

高威和刘仁对视一眼,相继上了马车。高威将车帘放下,在杂物中一通翻找,找到了那根被磨断的麻绳。高威的脸色变了又变,恼怒地说道:“季、翎、岚!”

季翎岚趁着高威和马奎相互试探的时候,磨断了绳子,随即便进入了解剖室。他有想过从马车后面的窗子翻出去,然后在偷偷进入解剖室,这样只要他等待天黑,就能安全脱身。可转念一想,高威能从戒严的宁城把他掳走,说明高瑾的势力还在,只是他们并没有查到。跟着高威,虽然危险,却很可能找到他们的巢穴,或许能帮助傅南陵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所以他决定冒险一次。

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自己从马车里进入解剖室,出来时会在哪里。毕竟马车是一个移动的空间,如果他从解剖室回到这个世界,是在马车里,还是刚刚马车停放的地点。以前没有这种经历,他也无法确定,只能等待午夜时分再来验证。

季翎岚来到储物柜前,拿出手机给唐棠打了个电话,想不通的事容后再想,现在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宁城清荷居内,小林子见季翎岚迟迟不起身,便来到门前叫起,谁知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应声。他犹豫了一会儿,便推门走了进去,却发现卧房内不见人影,床榻有些凌乱,被子还掉在了地上。小林子心里一紧,连忙到处寻找,却找遍了宅子也不见季翎岚的人影,慌乱之下便去了傅南陵所在的院子,将季翎岚失踪的事告知了小李子。

小李子吩咐人到处寻找,待傅南陵陪傅连朝用完早膳后,才将这件事告知了傅南陵。

傅南陵面色一变,躬身说道:“父皇,儿臣有些事需要处理,先行告退。”

傅连朝见傅南陵变了脸色,关切地问道:“是何时让你这般紧张?”

傅南陵半真半假地答道:“父皇可还记得我提过的季翎岚,就是那个救了李泰的少年。”

傅连朝点点头,说道:“记得。若不是

他,这辽远之事还不知要瞒朕到几时。怎么,他出事了?”

傅南陵虽然心急,却还是耐下性子回答道:“儿臣将他安置在西跨院,今早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儿臣怀疑有人进府掳走了他。”

傅连朝微微皱眉,道:“掳走他?陵儿为何这般怀疑?”

“若不是他潜入刘府,与儿臣里应外合,儿臣不可能将高瑾擒住,宁城将会是另一种局面。父皇与儿臣的院子有鹰卫把手,他们不能得手,所以这才绑去了他泄愤。父皇,他们虽绑去的一个无名小卒,却真正是对我们皇家的挑衅。”傅南陵越说,脸色越难看。

傅连朝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不得不说傅南陵对傅连朝绝对了解,明白怎样将这件事引导到他想要的轨道上。

“这些人胆大妄为,实乃罪不可恕。陵儿,此时交给你,定要将那少年解救出来,至于那些余党,尽数杀了便是。”

“是,父皇,儿臣遵命。”

傅南陵转身离开房间,朝着季翎岚的住处走去,道:“把陆九和刘曦叫来。”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小李子吩咐侍从跟上傅南陵,自己则匆匆而去。

来到季翎岚的卧房,看着床榻上的凌乱,以及掉在地上的锦被,傅南陵确定了心里的猜想,若是季翎岚自己离开,房间一定不会这般凌乱,肯定是有人将他带走了。

陆九和刘曦相继进了门,行礼道:“属下见过主子。”

“昨夜你们在何处?为何阿岚被人掳走,你们一无所知?”傅南陵面色阴沉的看向小李子,道:“小林子呢?昨夜他又在何处?”

三人连忙跪倒在地,道:“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责罚你们有何用,阿岚能回来么?”傅南陵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捂住胸口,拼命告诉自己,他不能有事,阿岚还要他来营救。

感受着傅南陵紊乱的气息,陆九不用看,也知道傅南陵正处在发病边缘,他连忙说道:“主子,您千万保重身体!阿岚能在刘府内呆了两天,而不被人发觉,说明他不仅聪

慧,还有不为人知的能力,属下相信阿岚定能逢凶化吉,平安脱身。”

傅南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着,道:“刘曦,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就算将宁城翻个底朝天,也找到阿岚的下落。”

“是,属下遵命。”刘曦躬身退出房间。

“陆九,带人随我去高府。”

“是,属下遵命。”

就在傅南陵全城搜索季翎岚的时候,高威和刘仁驾着马车来到位于宁城西北五十里的苍山。苍山山脚下有个村子叫田南村,村子里住着三百户,在整个辽远,这里也算得上顶大的村子。

刘仁赶着马车进了村,来到村东头的一座宅院外,在大门上敲了几下,又学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随即回了两声猫叫,紧接着大门被打开,刘仁赶着马车便进了宅子。

高威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行礼道:“属下见过公子。”

高威摆摆手,道:“孙大人可在?”

“回公子,孙大人正在暗宅内。”

高威穿过院子,进了后院,来到东厢房的门前,打开门走了进去,随后径直走向衣橱,打开柜门,将其中一根挂衣服的木棍抽了出来,随即便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紧接着衣橱慢慢移开,露出一个暗门。高威拿出火折子吹燃,抬脚便走进了暗门。他转身看向暗门的一侧,将刚刚抽出的木棍又插了进去,机关再次启动,暗门合拢。

高威拿下墙壁上的火把点燃,随即便顺着暗道走了进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密道逐渐变宽,转过一个弯,紧接着走出一道门,眼前便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广场由十根石柱支撑,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广场上呼喝声声,震耳欲聋,站成一排排穿着软甲的士兵,拿着武器卖力的操练着。

高威径直穿过广场,走向对面的暗道,暗道一路往上,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他才算走到尽头,将手中的火把插入墙壁上的插孔,紧接着便听到机关开启的声响,随即暗门被打开,高威抬脚走了出去。

走出暗道,来到一个房间

,看里面的布置,应该是间书房,而暗门的位置正是书桌的下方。

“威儿回来了。”站在窗前的孙毅温和地看着高威。

高威微微躬身,行礼道:“威儿见过叔父。”

“威儿不必多礼,快起身吧。”孙毅虚虚的扶了扶高威,道:“怎样,威儿此行还顺利么?”

“回叔父,威儿此行还算顺利,已将叔父所托之事办好。只是他也不知父亲的下落。”

“他也不知?”孙毅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会儿,道:“看来姓张的这次是铁了心的要与我们作对了。”

“叔父,父亲或许已经不在人世。”高威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说的是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孙毅叹了口气,道:“威儿,我知晓因你母亲的死,你对高兄难免心有怨恨,但到底是他把你养大成人,你不能对他的生死置之不理。”

高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叔父,经过这几日的探查,我怀疑来宁城的是三皇子傅南陵。”

“傅南陵?居然是他?”孙毅有些惊讶,随即自嘲地笑着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栽在一个病秧子手里。”

不知为何,高威突然想起季翎岚,与其说是毁在傅南陵手里,不如说是季翎岚当了这个搅屎棍。如果不是他在刘府肆意来去,又怎么会引起自己的注意;如果不是自己一时不备被他暗算,又怎么会丧失了冷静;如果不是自己被激怒,又怎会没有阻止去报信的人;如果不是高瑾错信了报信人,又怎么会被擒?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季翎岚引起的。

孙毅眉头紧皱,沉吟了一会儿,道:“京都那边始终没有动静,也不知是何原因?难道那位贵人已决定把我们当成弃子,还是说我们与他的关系早已泄露?”

“俆曹村出事后,父亲曾派人去京都,至今杳无音讯,我认为皇上应对贵人起了疑心,不然怎会派三皇子来宁城。”

“威儿言之有理。”孙毅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们现在犹如丧家之犬,若想翻身只能铤而走险,而

那位贵人则是关键人物,所以还需派人前往京都,和他取得联系,再谋后路。”

“叔父说的是,若是叔父信任,不若派威儿前往。”

孙毅闻言笑着说道:“以威儿的武功智谋,当是最佳人选,只是你现下已被发下海捕文书,我担心你若前往,会有危险。”

“叔父放心,威儿定当小心谨慎,势必完成叔父嘱托。”

“好好好!”孙毅拍了拍高威的肩膀,满意地笑着说道:“那叔父便等着威儿的好消息!”

高威勾起嘴角笑了笑,道:“事不宜迟,那威儿现在便上路。”

“等等,容叔父修书一封。”

孙毅绕到书桌前,拿起纸笔想了想,随即开始书写,写的字不多,只有两行。他拿起写好的书信吹了吹,这才封进信封内,交给高威,郑重地叮嘱道:“此行事关重大,就拜托威儿了。”

高威将书信收好,道:“叔父放心,威儿定全力以赴。”

高威没再耽搁,按动机关,进了密道。

孙毅看着暗门渐渐合上,打开房门,看向门外的侍从,道:“去将焕儿找来。”

“是,主子。”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书房的门被敲响,孙焕推门走了进来。来到堂前躬身行礼道:“见过父亲,您找孩儿有事?”

孙毅将刚刚书写的书信交给孙焕,道:“你乔装改扮前往京都,务必将这封书信交到贵人手上。”

孙焕一听变了脸色,道:“父亲,现下整个辽远都已戒严,严加盘查来往之人。况且孩儿亦被发下海捕文书,若孩儿此时进京,恐怕凶多吉少。”

孙毅眉头微皱,训斥道:“没出息!如此胆小怕事,又怎能堪负大任?你莫要忘了,现下我们皆是丧家之犬,若无图谋,一辈子只能不见天日。若图谋成功,你我父子便是一飞冲天,享尽世间荣华富贵。”

“可……”孙焕脸上犹疑之色未消,孙毅畅想的前景虽好,那也得建立在他还活着的前提上,如果他死了,那一切就都没了。

孙毅见状叹了口气,道:“我们是亲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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