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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结缘


  黑夜取代了白天,星辰遍布夜空,此时正值夏季,炎热了一天的大地迎来了凉爽的时刻,晚风吹拂过树林把树叶和灌木丛吹得沙沙作想,风吹开一片片树叶一座村庄坐落在深处。

  村庄内家家房屋点着油灯,灯光透过窗户的纸照落明窗外的一小片区域,两三个稚童在自己家房前门口相互嬉戏打闹,大人们则坐在一旁坐在搬来的凳子上闲聊,聊的内容无非就是今天干了一下什么,明天要是干什么。

  树林内一位黑衣男子捂着腹部一手扶着树缓慢地走着,他浑身是伤,血从腹部流出溢出他的手掌缝隙,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逃出了多远,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死所以他一直走一直走,因为一旦自己停下来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一群拿剑的正道来杀他,杀他这个罪恶滔天的魔道—顾世予

  自他踏入魔道以来,这是他受过最严重的伤,八大仙门围杀他,他拼了命的跳脱开必死局一路向东跑来。

  在穿过漆黑的树林后顾世予迎来了短暂的光明,他拨开拦道的杂草见到了这座亮着灯光的村庄,那为什么说是短暂呢?因为在见到的那一刹那他昏倒了,身子重重的倒下压扁了杂草。

  一夜过去,黎明破晓而出刺破重重黑暗,一轮烈日高挂起来烘烤着大地,炎热的天气又一次降临,蝉不停的叫着,时间已然是正午。

  气温不断攀升,一位女子采药回来的途中发现了顾世予,她走上前蹲下身子翻过他的身体用食指伸到对方的鼻子感受到还有呼吸又连忙把自己背着的用来采药的筐放下把人往自己背上拉,费了好大劲才把顾世予背上背上然后才拿去药筐走向村庄。

  进到村庄内三个小孩跑过来笑嘻嘻道:“思倾姐姐你回来啦,快来陪我们玩好不好?”

  一旁的汉子赤裸着上身呵斥道:“去去去,去一边玩着去,没看见你们思倾姐姐有事吗?”

  “思倾你背这那男的谁呀?伤这么重?来我帮你。”汉子上前把女子背着的顾世予接手过来背在自己背上。

  女子朝他笑了笑,那汉子道:“是要背到你家是吧?”

  女子点下头。

  汉子也不多说什么背着人就走,女子背起药筐跟在后面,走出了大概三四家的路程,汉子拐进了一家院子里,院子内的西边角落架着一口大锅大火正汹涌的烧着锅底,一位老奶奶弓着身子站在锅前双手抓着一根木棍搅拌着锅里粘稠的液体,听到有人进来了回头看看见汉子背着个陌生男子进来身后还有自家姑娘。

  汉子替女子开口解释:“婆婆,思倾救回了个陌生男娃。”

  老奶奶停下搅拌的工作抽出木棍放到锅旁边对那汉子道:“把人背进屋去。”

  “好嘞。”

  汉子大步走进屋内把顾世予轻放到屋子内的床上。

  女子则打着手语解释那男子的来历,婆婆听了个大概点头走进屋内去检查自家姑娘救回男娃的伤势。

  汉子见婆婆进屋急忙找来一把椅子放在桌前,他知道婆婆这是要为人家检查伤势了:“婆婆您坐。”

  作为村庄里唯一一位学医的人,村里的人都十分敬重。

  婆婆坐到椅子上开始检查起床上顾世予的伤势,光是从表面上看就足以让她震惊一小会,腹部被割开一道很深口子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不难看出来被割的口子很深而且被割了还没及时包扎就任由它风化,在大腿处更是发现一把折断的剑插在肉里,全身上下都发现了十几处插有断剑的地方,虽然是碎掉的剑渣但是如此这多的数量着实让她震撼,从医到现在她是头一回见过受这么严重伤的年轻人。

  苍老的手掌撩开顾世予凌乱的头发干结的血贴在额头和太阳穴的皮上,手往上摸在头颅上去左边点的位置还凹进去一小块,她凑进身子双手拿开头顶的头发见到那凹进去的口子。

  汉子好奇也凑过去看了看咽了口水道:“我滴个乖乖,这是多大的仇脑袋都给开了。”

  婆婆收回手对身后的女子道:“丫头是把我的药箱拿来。”

  女子听话的转身去到床尾那摆放着一口大箱子打开它里面有存放着许多杂物,一个小箱子就放着在里面,把小箱子拿出来交给婆婆。

  “你们都出去吧。”

  婆婆说,她打开小箱子里面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其中就还有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黑不溜秋的小药丸,药丸上面还有几条美丽纹路,她倒出一颗喂给顾世予。

  汉子和女子走出去,女子关上了门,汉子问道:“思倾你从哪救回这男娃的?”

  女子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村外边,汉子又道:“那来历可不清楚呀,受这么重的伤一看就是被追杀到这来的。”

  汉子想了想说道:“你带我去看看你救人的那地方。”

  女子点点头带汉子走出院子来到村庄外发现顾世予的那处地方,血迹还残留在这里一直延伸到林子深处,不少树木上边还有血手印,汉子担心追杀那男娃的人会给村庄带了灾难对女子道:“我回村找一些人把这里处理一下,那男娃留下的痕迹太多了不处理干净怕是要给村子带来麻烦。”

  女子没有讲话,汉子回到村内找了两三个大汉带着镰刀返回那处理血迹,进行到一半时发现了一把剑,汉子拿起这把剑的一刹那寒冷侵袭上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这剑太邪门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身强体壮就算是猛虎都能博上一博但是面对这把剑他竟然退缩了,一阵杀意从这把剑上散发出来,他本能的想把剑丢掉但是想了想那男娃,这剑兴许是那男娃的,丢了也不好要是被外来人找见了指不定就联想到了什么,把剑收好汉子准备带回村内。

  傍晚,汉子带着剑来到婆婆家把手里的家伙拿出来:“婆婆刚才我跟老李几个去处理这娃留下的血迹找到的。”

  婆婆督了眼剑把顾世予的手放到棉被了裹严实了:“这是一把灵剑。”

  “灵剑?”大汉又一次打量剑身:“就是那种修道人士用的那种剑吗?怪不得拿起来就感觉凉飕飕的我还以为这剑中邪了呢。”

  “上面还有两个字呢,我不识婆婆你看看。”

  大汉把剑递给婆婆,后者接过定眼一看,在剑柄侧处刻着两个字“祸津”,一个不吉利的名字,寓意为灾祸。

  婆婆没有解释这两个字的意思就在她目光瞟了一眼床上的顾世予时手中的剑颤抖了一下被她清楚的感觉到,她想了从椅子上起来把剑放到床尾的箱子后面。

  外面,女子端来一碗药走进来,婆婆见到道:“丫头婆婆出去赶制药膏,喂药的事就给你了。”说完走出屋去。

  汉子动步跟上:“婆婆我来帮你。”然后也走出屋。

  女子坐到椅子上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勺子轻轻搅动药水,一边搅动着一边小嘴吹出气来让刚出锅的药水凉几分,足足吹了两分钟感觉差不多了才打起一勺往顾世予嘴里倒下去。

  外界

  村庄外面的世界,八大仙门围杀魔头顾世予失败的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为了防止魔头卷土重来八大仙门下达了追杀令,地毯式的搜索对方逃走的方向每一寸角落。

  “你说这顾魔头是长了三头六臂了居然能从八大仙门手底下逃出来。”

  “谁知道呢,知道仙门要围杀顾魔头的时候我兴奋了一晚上还特地杀鸡庆祝谁知道,唉,鸡白杀了。”

  “我听说那一场围杀顾魔头坑杀了上千人让八大仙门损失惨重。”

  “才上千?我怎么听说是上万呢?”

  酒馆内,各桌酒客激烈讨论着八大仙门这一次的围杀,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就在酒馆一楼,有一桌客人和旁桌的客人与众不同,一个四人统一着装青衣背负着长剑,为首男子长相俊朗不凡,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拿着茶杯喝刚跟小二点的茶水。

  就这装扮不用说酒馆的人都知道这是仙家子弟,一个个气质好似天上的摘仙人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没得比,原本说得最凶的几桌都因为他们的到来低下声音。

  “大公子一路来找了这么久你说这顾世予是不是陨落在哪个角落了?”一位弟子问。

  男子放下茶杯语气平静缓慢道:“未见身首前一切都有可能。”

  整整一个月,翻遍了东边的各大城镇深山老林,这顾魔头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半点痕迹,这让众仙门都是一阵头疼,如果对方没有死那么按照他的性格很可能会恢复实力反咬他们一口,到时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去镇杀他,这是所以人都不愿意去看到的,这也是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杀顾世予,不能给他半点喘息反扑的机会。

  村庄里,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的顾世予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女子正为他擦洗身子见到他醒来立刻停手。

  顾世予没有去看她,第一时间他先扫视四周不像是仙家关押地这才向女子投放去目光。

  女子把毛巾放到水盆里打着手语可惜顾世予并不知道意思,女子也知道对方不明白双手拿着水盆就走。片刻后婆婆进来。

  “总算醒了。”婆婆坐到椅子上。

  顾世予隐约猜到自己这是被眼前的老奶奶救了带着沙哑的声音道:“是你救了我?”太久没讲话这一开口还有一些生疏。

  婆婆道:“是我家丫头救了你,要不是他发现你恐怕你这会已经见阎王投完胎咯。”

  顾世予在床上艰难坐起身子背靠着床头的围栏:“谢谢。”

  “要谢谢就跟我家丫头说去。”

  顾世予知道对方说的应该是方才自己睁开眼见到的女孩。

  婆婆问:“你这是干了什么受这么重的伤?”

  顾世予回答:“被仇家追杀给您添麻烦了。”

  “这样呀,你好好在这养伤吧,至于你的仇家都这么久过去了也没见着追来想来是安全了,你就安心待在这把伤养好再出去吧。”

  婆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顾世予问:“我昏迷了多久?”

  婆婆起身:“有一个月了吧,一会我家丫头端药来,你这伤要天天喝。”

  “嗯。”顾世予注视着婆婆离开,过了好一会女子端着药进来坐在椅子上。

  顾世予看她小口小口吹着药是要准备喂自己的意思也不拒绝就等着她喂药,女子打起一勺递到他嘴前,他张开嘴让勺子里的药进入自己口中,苦涩苦涩的味道迅速占据整个口腔直至吼道差点没让他喷出来,这药是给人喝的?顾世予喝完第一口心里产生的第一想法。

  再喝了三,四口后顾世予打断了女子的喂药:“我来吧,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来就行。”

  谁知女子摇摇头想打手语但是想到他不看不懂手语把药房到床边从椅子上起来去床尾的箱子里取出来一张纸去到中央位置那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支毛笔还有墨水,她提前毛笔沾上墨水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出现坐回椅子上把纸亮给顾世予看

  “我知道药很苦你想倒掉,所以我不能给你自己来。”

  顾世予狡辩道:“我不是想倒掉你多想了,我就想自己动手罢了,既然你非要喂我我也没办法。”

  女子收回纸想了想把药拿起来走出屋子片刻后又回来继续给顾世予喂药。

  顾世予强迫自己接受药的洗礼喝下第五口,就在自己以为那难以忍受的苦涩再一次占据自己的口腔时伴随苦涩而来的还有一丝甜味,苦涩的味道没有先前几口那么重淡了许多还多了一丝甜味,他问:“你是不是放糖了?”

  女子点点头喂出第六口。

  顾世予喝下第六口问女子:“你是哑巴吗?”

  女子点点头没有因为对方粗鲁失礼的问题而生气。

  很快一碗药见底了,女子让顾世予好好休息拿着空碗离开。

  屋内只剩下了顾世予一个人,他重新躺下合上眼。

  夜晚落幕,女子端饭菜进来,顾世予察觉到动静睁开眼,其中他一直都没有睡不过是闭眼养神思考一些问题罢了,他在思考着该用什么的方式让自己短时间内恢复伤势,自己待的越久被仙门找到的机会的越大,以他们的尿性找不到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想着他眼瞳闪过一抹红光,一条短短的绿线显示在女子体内,顾世予诧异了这女孩是个短命,绿线代表着生命平常这个年纪的人生命线都很长,而这位女孩小小年纪生命线竟如此短,想通过吸收对方生命来弥补自己伤势的顾世予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不是他可怜这个短命的哑巴女孩,而是觉得这么点生命要了跟没要一样。

  女子把饭菜放到桌上朝床上的顾世予招招手,这一回的手予顾世予是看懂了,对方这是问自己能不能下床吃饭。

  顾世予点头拿开盖着身上的棉被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坐到桌前女子递来一双筷子,菜很简谱,一份青菜和少许的肉,还有一碗稀粥。

  一生都在风餐露宿的顾世予没有嫌弃夹起一片青菜就喂到嘴中再喝了口粥,女子则出去帮着婆婆守着院子里那口熬着药膏的大锅。

  她就坐在大锅前的小凳子上见火势小了就往里面添柴火,不添柴火时就在磨药。

  顾世予吃完了饭菜走出门来看见女子侧着在磨药,火光照着她的半个身子,这丫头长得不赖要是稍微打扮打扮估计是个美人。

  身子靠着门框顾世予静静看着女子认真的磨药,一时间竟有些入迷,直到门外婆婆走进去他才收回目光。

  婆婆背着箩筐采回来一大堆药,把箩筐放到女子旁边问门处的顾世予:“能下来走路了?”

  顾世予道:“嗯,勉强能行走了下床来瞧瞧。”

  女子闻言这才知道他竟然站在门那,转身看了他一眼,婆婆让女子去搅动锅里的药膏自己来磨药:“小伙子你能帮我从屋里床尾那口箱子里取来一个袋子吗?”

  顾世予转身进屋,在床尾处看见那口大箱子走近仔细一看箱子后边还有一把剑被阴影遮盖住,这不就他的佩剑吗?他伸手去抓住剑柄抽出去,没错,就是他的剑—祸津。

  抚摸了一下剑身顾世予又把它放回远处隐藏在床架的阴影下,打开箱子翻找了一会看见一个兽皮做的袋子,顾世予想应该就是这个了,手拿出来合上箱子走出屋外交给婆婆。

  婆婆拿着兽皮袋子把碗里磨好的药倒进去,顾世予问道:“婆婆我想问一下这是哪里?”

  “这?当然是我家还是是哪里?”婆婆把箩筐里的药材放到碗里继续拿起捣棍磨着。

  顾世予重新组织了语言:“我是问这地叫什么地方?在哪有什么名字?”

  婆婆道:“这是雾隐山山内,外人进了这里不是被山内错杂的路线绕晕就是因为山中常年的雾气给逼退,你小子是幸运的误打误撞就闯进来了。”

  顾世予笑了笑:“多谢,还没请教婆婆你家姑娘芳名?”

  “我家丫头姓南,叫思倾。”

  “南思倾是个好听的名字。”

  黄忘说这话目光下意识移到女子身上补充了一句:“人也漂亮。”

  女子一听这是夸她小脸红了起来不过被火焰照着没被人看出来。

  婆婆笑道:“我家姑娘还单着嘞,小伙子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顾世予没有拒绝打趣道:“要是南姑娘能看上我,我还考虑什么?这么好一姑娘祖上积德一辈子才讨来这么好一女娃。”

  婆婆笑而不语。

  夜晚过,清晨一声鸡鸣响彻整个村庄,所以人都早早起床去忙活事情,婆婆煮了锅粥交代南思倾一些事情后就背起箩筐出村采药去。

  到正午时顾世予才从梦中醒来出屋去伸了个懒腰,院子里南思倾重复着和昨天一样的事情,屋内的桌上还一盘凉菜和粥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南姑娘起这么早?”说着黄忘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意识到现在是正午了。

  南思倾面朝着她手指了指天上的大太阳比划着:“不早了都中午了”

  黄忘没去理会走出门口来到南思倾面前:“我想出去逛一逛但是不太熟悉这里能不能请你陪我出去走走,放下手中的活?”

  南思倾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捣棍站起来手语比划了一下,顾世予见她指了指锅又指了指他没明白意思,她立马换了一种表达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作字:“药膏马上好了,能不能等一会?”

  顾世予点下头:“可以,我不急这一会。”

  等上了有半柱香这样的时间,女子把忙活完手里的活这才带着顾世予出门去村里逛逛。

  村子家家户户间隔出来的道路上一群小孩你追我赶,笑声别提有多欢乐,就算是再热的天也融不化他们的童心,南思倾一出现小孩们就赶到她面前说要拉在她一起玩游戏,顾世予识趣的退到一旁。

  南思倾摇头表示自己不能陪他们玩,指了指边上的顾世予比划着手语,也不愧是一个村的立马领会意思散开。

  一个小孩临走前还问:“思倾姐姐边上那哥哥是不是你男人吖?”

  南思倾看了眼顾世予摇摇头,后者正在扫视村庄的地形没去理会她,不过那小孩问的话他到是听见了。

  应付完小孩们后南思倾带着顾世予熟悉一遍村庄的地形,一路人不少村庄的汉子和妇女都打招呼询问她旁边那男娃是不是你家男人?她都一一摇头

  曾经把顾世予背回来的大汉抗着一只野猪回来正好遇到南思倾和顾世予:“这都快一个月了终于瞧见这男娃醒来了,思倾你家婆婆还真是神了。”

  南思倾微笑回应,汉子接着道:“我刚从山里猎到一头野猪今晚叫婆婆来我家吃饭。”

  南思倾点点头,汉子带着野猪告别两人,顾世予见人走后才开口道:“南姑娘这人是?”

  见南思倾要打手予,顾世予出声阻止道:“你还是等回来给我写纸上吧,你比划我看不懂意思。”

  逛着逛着,南思倾带着顾世予来到村外的一条小溪旁,溪水清澈见底还偶尔看见几条小鱼还游行,靠近边上南思倾蹲下来坐在溪水岸边上脱掉自己的鞋子露出自己白嫩娇小的脚放到溪水里,还不忘朝顾世予招手让他也来体验体验。

  顾世予拒绝了她的好意只站在她身后看她戏水一个人也能快快乐乐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的世界就这么大,快乐也就这么简单。一想到这么简单就得到快乐的女孩生命如此的短暂他心里就有一丝不好受,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他想他或许也会活成南思倾这副样子。

  人嘛总是向往着美好,最后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自己曾曾经梦想做一名正道除恶扬善,到头来走上了魔道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可是如果有机会选择的话?谁又愿意做个反派呢?

  渐渐落下的夕阳倒映在溪水上波光粼粼的,南思倾的身子挡住了夕阳,夜幕降临前最后一抹暖阳照着她,这丫头看着发呆的顾世予几秒后顾世予注意到她的目光转头去看她,两人的目光对视上,前者甜甜一笑,顾世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被对方感染了一样嘴角微微勾起来浅浅一笑。

  晚上,婆婆回来,南思倾把汉子今天说的话传达给婆婆,婆婆放下箩筐收拾了一下院子对她道:“大壮这孩子懂事,走吧别让他等着急了。”

  南思倾正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跑进屋内把正在喝药的顾世予拉出来,婆婆道:“今晚我们不做饭了去别人家吃。”

  婆婆提着盏灯率先走出门,南思倾和顾世予并肩而出,走过几家门户,婆婆拐到进入一家门没合上留有一点缝隙的家门,从里面一位孩童正巧出来开门看见三人激动的扭头回来喊:“爹,婆婆来了。”

  “婆婆快进来。”

  孩童把门完全打开让开路。

  婆婆慈祥笑了笑苍老的手掌抚摸着孩童的头:“小虎又长高不少了。”

  孩童开心道:“当然,我一天吃三碗饭呢。”

  “这么厉害呀。”

  婆婆走进屋,名叫小虎的孩童跟在她旁边一起进去,里头的桌子上丰盛的摆满了菜样其中就有今早打猎到的野猪肉,一名妇女拿着碗筷放到桌上:“阿婆你来了,快坐坐。”

  大壮早已坐到位置上看见来人还有顾世予问道:“小兄弟喝酒吗?”

  顾世予坐在南思倾旁边正好面对着大汉:“可以,那今晚我就陪大哥碰几碗尽尽兴。”

  闻言,大汉笑了连忙把一个空碗拿到顾世予面前然后把自己旁边的酒坛抓起来倒酒给他:“我知道你是外边人喝过好酒,不知道我这酒你喝不喝得下。”

  “够烈就是好酒,大男人岂会在意这种?”

  大壮哈哈一笑端起碗:“说得好,来碰一次。”

  顾世予也端起碗来和大壮的碗口碰撞了一次,然后两人饮上一大口,大汉放下碗来表情好不痛快,能有一个人陪自己大口喝酒不让他显得孤独寂寞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婆婆和南思倾在一旁默不作声和大汉的婆娘就看着两大男人边喝酒边聊天。

  酒过三巡,大汉脸上有些犯红,他把顾世予的碗又倒满酒道:“小兄弟过几天我们要去山里打猎,你有没有兴趣跟去?”他似乎是喝得尽兴了忘记了对方还是一个伤号。

  顾世予没有拒绝,正好他要进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助他恢复伤势的草药就答应了下来。

  一直到午夜,大壮撑不住醉意被自家婆娘扶回床躺下直接睡下,如打雷般的呼噜声随即响起,小虎担任起了送客的职位,门口顾世予被南思倾扶着满面通红,身子摇摇欲坠,要是她不扶着指不定下一秒就倒地上和大壮一样睡下了,大壮家这酒可以说是烈到极致,刚开始还行能撑后面随着大壮越喝越尽兴不断和顾世予碰杯,两人一个晚上就干空了两坛烈酒。

  在回去的路上,顾世予视线模糊不清,周围的建筑物和人都产生了错影让他一时分不清道路,最后闻着一阵芳香倒进某人怀中。

  等醒来时是在半夜,顾世予被一阵尿意憋醒来,醉意消了一半,他摸着后脑在床上坐起来,脑袋沉甸甸的让他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

  推开房门,顾世予走到院子左侧的茅房上方便一下,方便完了走出茅房忽然察觉到周围异样,在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步子走得很慢也很重,期间还踩断了一根树枝。

  顾世予走到门口时还闻到了一股尸臭,他立马肯定外面那脚步声的主人是一具走尸他游荡在村庄里寻找猎物。

  透过门的缝隙顾世予瞄着外面的情况,一只衣衫破烂肤色为青颜色的走尸正走在外边,走尸眼睛空洞没有意识的走向村子内,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出现在他面前绝对是必死无疑。

  顾世予跳到房屋上跟踪着走尸,这可是背锅的料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机会,正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走尸的出现让他想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机会,自己出手吸取村里人的生命然后把它甩锅给走尸,省去不少麻烦。

  就这样顾世予诱导走尸发生动静来吸引被吵醒的人,然后出手吸取他的生命再把他推给走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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